偏偏小小姐就爱跟那臭小子说话,“崇与,你植物观察作业写了吗?下个星期五,我要在家里办生日派对,你来参加好不好?霍佑林他们都会来参加。”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虫虫回头瞪着钟乐瑶,更不理她,扯了狗绳往回走。

“崇与…”车上的小姑娘还不死心,甜甜的嗓音里透着些可怜,看架势要开车门去追人家,保姆瞧不下去,绝不允许小小姐在臭小子面前低头,示意司机马上开车。

“汪汪。”

突然,大黑黑吠叫一声,猛地往一个方向奔跑,虫虫拉不住它,被迫带着小跑撵。

狼狗经过特殊训练,听到主人口哨就是一个回归指令。

沈明礼发现小家伙走太远,还跟一辆陌生车辆说话,第一时间吹响口哨。

一狗一小身影就这样跑了回来。

虫虫跑得脸蛋涨红,怄的拿皮绳一头抽狗背,“臭黑黑,你跑什么?谁允许你乱跑的?晚上罚你不准吃饭。”

沈明礼低头看一眼儿子,又望一眼远去的白色轿车,问小不点,“那是谁?”

“不认识。”

虫虫不高兴大黑黑乱跑,害得他跟着丢脸,裤包里跑掉的硬糖也来不及捡。

“臭黑黑。”

大黑黑挨了几下打也不叫,摇晃着尾巴讨好面前的黑色工装裤主人。

“不认识你跟人嘀咕什么?”沈明礼瞧儿子发脾气,把他抱起来,兜在怀里问。

虫虫正犯懒不想写作业,这会儿肯定不会说幼稚园的事。

倒是阿斌认出那辆车,“好像是宝山幼稚园的同学。”

阿斌天天去幼稚园接送虫虫,记得白色轿车的车牌号。

听到说是同学,沈明礼振臂摇了摇怀里小不点,“这么点大就知道藏秘密,爸爸不问你,现在去买雪糕,吃了回去好好写作业。”

虫虫记不住满满一整页的《弟子规》,听到要写作业就眼睛花,想着吃完雪糕再耍赖。

“噢。”

父子俩要去买雪糕,阿斌也没在停车场多逗留,“沈先生,我先去忙了。”

“嗯。”沈明礼半点下巴颏,一手抱着儿子,一手牵着狗绳去了马路对面。

阿斌开车回了利别道公寓。

等许姐煲好汤打包好饭菜,他把装好的饭菜送到玛丽医院就下班回大浦区。

送到医院的晚餐分两份。

一份是用黄釉瓷盘盛装的清淡菜式,有虾肉炒蛋、麻油菠菜和炒什锦杂菇,还有一盅盖得严严实实的参须小米粥。

另外一份相当丰盛,天蓝釉瓷盘摆满一张小圆桌,有豉汁蒸排骨、炒黄牛肉、豉椒炒鱿鱼、清炒菜心、酿豆腐和乳鸽汤。

“小少爷,快别进进出出跑来跑去,屋里进了风不好。”许姐摆着饭桌,看小少爷一会儿跑进跑出,压着声气招呼他。

虫虫这会儿正烦躁呢,被爸爸箍着写完作业,还挨了打,妈妈屋里也不让他进,更不能找妈妈说话告状。

他不高兴听大人的,舞着木棍“嘿哈”来回耍招式。

虫虫在两间私人套房外的走廊处耍猴练棍。

沈明礼顾不上他,收拣好铺开的纸笔书包和玩具,还要分神看睡醒的双胞胎喝奶。

隔壁私人套房内。

半开的屋门飘出诱人的饭菜香气,碟碗的碰撞声叮叮当当。

套房里间病床上。

虞晚躺着跟沈明铃说话,请她帮忙从校内图书馆借些外国书籍。

“好啊。”沈明铃一口答应,“什么时候要?”

“下个星期,暂时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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