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头头是道,但话里话外的意思,虞晚却听懂了。

一个从小生长在保守与开放共存时期的男人,遇到貌美女人,哪能没点想法?

只是这个想法还不足以让他冒险。

所以谨慎又警惕。

但又不忘垂涎试探。

乔济南要真铁了心赶她走,怎么可能再一再二的拿把柄在她面前叫嚣?

中午急着找上她,没说出个结果。

晚上又急不可耐的跑回来找她讨要。

无非就是想,要挟得好处。

换个更直白的说法,就是乔济南想敲诈勒索她。

虞晚脑中有很多办法对付乔济南,但都是烂招,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八的那种。

考虑再三,她选择拖字诀。

于是又摆出柔柔弱弱的模样,可怜兮兮道:“时间太晚了,等明天再说好吗?”

“好,明早吃饭的时候,我就把真相说出来。”

虞晚刚躺下又坐起,眼带幽怨的望着乔济南。

这人非要这么较真做什么?

“好了啦,我跟你实话实说,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帮我落京市户籍。”

乔济南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神情严肃,语气冷淡:“你先说,等我听完再考虑。”

考虑就是有商量的余地。

虞晚不能说自己的来历,只能半真半假的瞎编。

“事情有些复杂,我长话短说,半个月前,我在滇南的某处盐碱滩醒来,醒来后脑子里就一个念头,一定要逃离这。”

“逃跑途中,我被什么绊了一下。”

说到这,虞晚朝站着的乔济南招招手,示意他蹲下。

免得吵醒隔壁,又或者被隔壁屋里的人听见。

乔济南坐在床沿,眼神示意她继续。

虞晚放轻嗓音,“绊住我的就是已经没了气息的虞鱼。”

“你可能会觉得奇怪,我为什么要用虞鱼的身份,因为在这之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连自己是谁,从哪来都不知道。”

“那你怎么叫虞晚?”乔济南没听出破绽,但又总觉得哪里不对。

虞晚斜他一眼,没好气道:“那个时候是晚上,我总不能用个死人的名字吧?所以叫虞晚不是很正常吗?”

乔济南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语带怀疑:“你说你不记得以前,却知道用虞鱼的身份上门认亲?”

“我不记得以前只是遗忘了某些事,跟我脑子笨不笨没关系。

就像有时候做梦,记不清梦里发生的事,可并不影响你梦醒后的生活啊。”

虞晚才不管他信不信,反正一口咬死自己失忆了。

“退一万步说,我好端端的一个人,什么都不记得,还到了穷山沟,谁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坏人?”

“要想弄清楚原因,我总得先活下来再说吧。”

乔济南皱眉:“所以,你就赖在乔家?”

虞晚反问:“不然呢?”

“那人你是怎么处理的?”

对于乔济南的疑问,虞晚很坦白:“没处理,捡了远处包袱就跑了。”

乔济南:“……”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深更半夜,路边遇到死人,你不跑啊?”

虞晚觉得他脑子不正常,为自己辩解,“难不成你还想让我挖坑埋了她?”

“没有铲子没有挖土工具,怎么办得到?”

“而且挖一个能埋人的坑,不得挖好几个小时?要挖的时候遇到人,别人还以为我杀人抛尸,毁尸灭迹呢。”

“我连自己都说不清姓甚名谁,哪里人,要被关进去,还不得蒙冤成杀人犯吃花生米。”

乔济南烦躁地揉揉额角:“我没说你什么。”

平心而论,谁遇到这种事,都是先撇干净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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