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实话跟您老人家说了吧,那人就是乔珍美。”
乔珍美三个字,如天降惊雷。
惊得刘老太脸色大变:“你说什么?是谁?哪个乔珍美?”
“还能是谁?就你那……便宜外孙女。”
“砰——”
茶盅被砸了出去,落到青石砖上,摔得粉碎。
描玉兰花的茶盅可是老太太的嫁妆,被这么毫不留情地砸了出去,可见老太太气得不轻。
刘菊赶忙扶着老太太给她顺气,“妈,你先喘口气,别着急,先多喘几口气。”
“这事我也是昨天才听说,就是拿不定主意才跟您老人家提,可不是存心来气您。”
“三妹那,我还没去说,这事还得您老人家坐镇,否则……”
三个外甥女想要说个好婆家,无疑是登天。
眼下,乔家三只花正是含苞待放的时候,出了这档子事,不论闲话是真是假,又或者到底有没有这件事。
稍微有点脸面的人家,谁会要这种被人当谈资又冷嘲热讽的儿媳妇?
你走人跟前过,人家笑谈你儿媳妇穿什么样式背心,在哪滚小树林。
这……
一家人的脸面可不就是被人踩在脚底下。
刘菊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刘老太只觉天旋地转,脑子里嗡鸣作响。
“妈,你说句话啊。”
“妈,你怎么了?”
“妈……你别吓我。”
……
老太太眼前一黑,一头栽了下去,好在有刘菊扶着老太太,又是掐人中又是喂药丸。
折腾好一会儿才把刘老太掐醒。
“哎哟,我这个碎嘴,就不该提。”刘菊扇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心里暗暗后悔。
可这悔也是没办法的事,她不说,走外人嘴里听着,到时候人不在家里,没有药服,指不定把老太太摔成什么样。
“妈,你先喝口水顺气。”
“不管遇到什么事,总会有办法。”
搪瓷缸喂到嘴边,刘老太没喝,匀过气后才说:“我没事,你把听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我说清楚,一个字都不许漏。”
事情该说的都说了。
刘菊这会也只能顺着老太太,于是又把听到的重复了一遍。
……
经过一次刺激。
刘老太精神有些不大好,但脑子却很清醒,她喝着白开水缓和心绪,很快就做了决定。
“妈,事情就是这样,再多的我也不清楚。”
“这事传归传,但真假难辨,您也不用操心,保不齐过段时间就没人提了。”
老太太沉默不语,过了许久才问刘菊。
“泥鳅是不是九月初满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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