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回到房间。

虞晚问沈明礼为什么不能让堂姐看脉诊病。

等得知堂姐的工作是人体解剖,才明白大伯娘先前说的那些话。

“没想到堂姐这么厉害,居然是冷门法医。”

虞晚眼中难掩羡慕,带着十分崇敬的心理感叹。

“那得看多少医书,顶着多少异样目光,才能走到今天,拥有现在的成就?”

法医放在现代都属于备受争议的职业,更何况是在七十年代。

虞晚叹服连连:“难怪昨晚炒的焖汁鲍鱼,花刀打得那么好,原来是经常动手术刀的缘故。”

“……”

沈明礼有些不懂虞晚是怎么想的,一般人听了都觉得害怕,她居然是羡慕。

他笑着说了句,“你俩倒是志趣相投。”

要不是大伯怕堂姐治病救人不靠谱,也不会让她去当法医。

这话,沈明礼没跟虞晚讲,也算是保全大堂姐的面子。

虞晚歪靠在沙发上,没听出沈明礼的调侃,她托腮畅想着自己,畅想在未来成为一名钢琴家。

可惜,想象愈美好,愈发衬得现实灰败,她现在连架钢琴都没有。

因此,有些略带遗憾地为自己祝愿,“希望我以后也能像堂姐一样,不畏惧别人的眼光,拥有热爱的事业。”

想到钢琴,虞晚就有些心口疼,她现代沪市家里放的那架进口钢琴,现在全便宜谁了?四十多万买的,她才弹了十年而已。

沈明礼看出虞晚眼中的遗憾,猜她是为学历和工作自卑,于是两步跨做一步走到沙发边,挨着她坐下。

“虞虞,我不介意你的出身,也从没想过望妻成材。

只要有我沈明礼在,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虞晚望着窗外,兴兴地“噢”了声,也不把沈明礼的话放心上,事业什么的,还是等之后再说,眼下的麻烦事,还没完呢。

天忽然刮起了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一楼书房里的电话铃声响起,沈长年接起电话,跟电话那头的第26军,军长霍守正简单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又过十来分钟,隔壁警卫室休息的四名警卫员,被霍守正的人带走。

与此同时,一份央部军委紧急电报传了过来。

「重查!」

简单两个字,足以说明上面的重视。

沈长年拨通另一个内部号码,直接对第27军的王军长下达特战小队为期一个月的极速训练命令。

*

到了半下午,风云变幻,云压头顶,似有落大雨的征兆。

沈明礼收到第27军199师587团传来的电报,需要紧急前往西昆西山参加特战训练。

才结婚几天,就出紧急任务,沈明礼从大伯书房出来,因犹豫不舍没跟虞晚说要走几天,她也愣是一句不问。

只歪头瞥他一眼,又嘴皮子利索地嗑起瓜子。

虞晚想着自己的事,瓜子磕了不少,瓜子仁也呸掉不少,她神色淡淡,没有要跟沈明礼说话的意思,倒是坐在客厅一起嗑瓜子的大伯娘先忙了起来。

“哎哟,还说今晚就简单吃点骨头汤下面条,明天中午再炖牛肉吃,看来这会儿就得赶时间多加两道菜。”

郭贞爱吃,厨艺也好,年轻时丈夫不常在家,女儿又是个吃窝头都说杂粮养身体的主,倒让她有些英雄无用武地的落寞。

好在侄儿出生,因他被老爷子带着跟他们住一块,小人儿吃不得食堂大锅饭,郭贞这个灶台英雄也就有了用武地。

眼下二十多年过去,只要侄儿沈明礼在家,郭贞总要露几手厨艺。

“明礼,炖牛肉耗时间,伯娘给你炒酸菜姜丝牛肉,再给你炸些金线鱼啊。”

沈明礼笑着由伯娘安排,扭头看着虞晚,有些欲言又止。

“你不问我要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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