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内部的一二十人哨兵,增加为六百人。

大院外的三四条街,更是被围得跟铁桶一样。

……

客厅里,虞晚拿起鸡毛掸子,挑剔勤务兵打扫得不干净。

等重新打扫完客厅和厨房。

瘦个勤务兵去院子里修剪草坪和盆栽,虞晚又撑着把雨伞挡太阳,站在不远处盯着人家修修剪剪。

俨然一副旧时代扒皮地主做派。

“你别把草坪剪那么短,光秃秃的多难看。”

被训的瘦个勤务兵,咬着腮帮子,满脸不耐烦,背过身,手上大剪子咔嚓一下,剪掉半盆花。

这下又惹得虞晚抱怨连连,“哎哟,好好的一盆花,开得正好看,你一大剪子下去,全剩枝头桩子了。”

“你倒是看着点修剪啊,是不是存心撒气呢?”

勤务兵低着头不吭声,手上大剪子不停。

直到把一整盆花全剪掉才停手。

站在树下的虞晚气得想打人,“好你个小同志!让你别乱剪,你是一点不留神。”

她气得咬牙,又嫌弃人家身上有汗臭不愿靠拢,站在几步外干看着,差点被这个长反骨的勤务兵气死。

“你在这给我等着!”

虞晚不敢让人离了视线,几步上了台阶,站在门口,朝屋里喊了声,“伯娘,你快让人来说说这位勤务兵,他怎么乱剪盆栽啊。”

就一声喊的错眼间。

摆在草坪边上的几盆花,全遭了勤务兵的毒手。

“咔嚓,咔嚓。”

“咔嚓,咔嚓。”

剪下来的花枝,散了一地。

屋里出来一名方脸勤务兵,他严肃问:“小庄,你怎么回事?”

叫小庄的勤务兵,原一直侧背着虞晚干活,现在转过脸,才瞧清长相,长眉长眼薄嘴皮,一脸刻薄相,整个人瘦瘦的,额角还有一道才长出新肉的疤。

“这几盆花都染了疯病,不剪干净,连根都不能要了。”

勤务兵的解释,让虞晚感觉自己遭了骂,她剜他一眼,觉得这人实在可恨。

“什么疯病?我还头一次听说植物能得疯病的。”

方脸勤务兵捡起地上的花枝,细瞧了下,知道女同志是误会了。

又跟她解释:“的确是疯病,你瞧枝叶上的白点,是不是像粉末一样,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前几天一直下雨,光照不够,闷热潮湿导致的一种真菌性病害。”

“一般出现这种情况都要剪掉花枝,否则会传染到其他植物上。”

……

方脸勤务兵的一通解释,说得虞晚臊了脸皮,她暗翻眼皮,装明事理笑道:“原来种花也有这么多讲究,我可真是孤陋寡闻,实在是冤枉了小庄同志。”

小庄斜下眼皮,“人有疯病,花也有。”

虞晚听出他话里的讽刺,怄得不得了,又不好发脾气,只把一双眼睛擦得更亮,势必要揪出他的不寻常。

楼上同样盯守勤务兵的沈明沁,此时正站在窗前,听到楼下院子里的情况,差点笑得合不拢嘴。

她扭头问正在打扫的勤务兵,“小陈,那个叫小庄的勤务兵,以前怎么没见过,是新来的吗?叫什么名字?”

“是新来的,好像叫庄什么。”

站在凳子上,拿帕子擦吊灯的小陈,想不起那人的全名,“什么名记不清,反正是前几天才调来我们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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