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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雁兰再次听到声音, 是有人在争吵。
“你不要拦我,我今天就要打死这个逆女!”
“妻主,万万不可,雁兰一定是有苦衷的, 定是有人引诱她, 您就饶了她这一回吧——”
“她是什么人我能不清楚,平日里常去那些地方也便罢了, 如今前脚与温家定了亲事, 她后脚去了青楼,还被人抬了出来, 方家的脸面被她丢尽了,拿什么去跟温家交代?你别拦我,今天定让她知道教训!”
“妻主——雁兰还是个孩子, 她难免做错事,您宽宏大量……”
方雁兰被吵醒,迷蒙地睁开眼。
她不大清醒,处理不了那些复杂的话。
疑惑地想着,她不是死了吗?难道这里是阴曹地府?
她起身,环顾四周, 入目的一切让她更困惑了。
母亲身着官服, 怒目瞪视,手里举着竹棍,作势要冲上来打她。
却被父亲拦住。
他倒在地上抱住母亲的双腿, 哀泣着求饶。
这也太过诡异了。
难道阴曹地府会出现这样荒谬的场景?
……]
“妻主?是什么称呼?看样子是方父称呼方母的?好奇怪。”安乐挠了挠头, 同样感到疑惑不解。
而且不是说方家家教严格吗?方娘子为什么以前会常去那种地方?而且她不是已经成亲了吗?两人所说的对不上啊。
方母还身着官服——等等, 官服?
不可能吧?!
安乐为自己大胆的猜测瞠目结舌。
[……
方雁兰将教养刻进了骨子里,父母都站着, 她立刻穿上鞋下床,恭谨道:“父亲,母亲,你们也死了吗?所以这里就是阴曹地府?”
方母怒不可遏,“你这孽女,竟还敢诅咒我们!”
方雁兰不明白,原本温柔的母亲怎么变得如此凶戾暴躁,她瑟缩了一下。
“雁兰,快向你母亲认个错!”父亲一边抱住母亲的腿,一边急声向她呼唤。
方雁兰更不明白了,父亲一向威严,如今却不顾体面匍匐在地,还如此亲近地呼唤她。
“儿犯了什么错?”方雁兰没有将眼前的场景与先前对上,这话也不是故意挑衅,是真的不明白。
“你还好意思问,刚与温家定了亲事,你就去逛青楼,我方家竟然出了你这么个纨绔女,家门不幸啊!”
她不是早就嫁到温家了吗?订什么亲?难道在地府还需要重新定一回?
方雁兰刚生出疑惑,就被下一句“青楼”镇住了。
她、方雁兰、去逛青楼了!
所以她上回睁眼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完了,她竟成了个不贞不洁之鬼!
她不可置信,却又不得不信。
方雁兰捂住脸,嚎啕大哭,“是儿对不住父亲母亲,让您们脸面无光。”
方母的面色略微缓和,以为她要认错,但又因她哭泣而感到不满,正想训斥“女儿郎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却听到她说:“既然不能做个清白鬼,那这鬼生还有什么意思,儿只能再死一次,以证清白。”
她说着,头朝书案的尖角撞了过去,眼看心存死志。
方母方父倒吸一口凉气,紧忙令仆人上前拦住。
……]
安乐憋不住笑,乐得哼哧哼哧。
方娘子好惨,内心也很痛苦,但她怎么就那么想笑呢?真是太不应该了。
她按住笑僵了的脸,平复心绪,半晌还是忍不住破功。
“清白鬼哈哈哈哈哈——”
她已经差不多弄明白了,这应当是一个女子为尊的世界。
方母感到生气,是因方娘子在定亲的时候去逛青楼。
而方娘子如此绝望是因为觉得自己失去了清白。
真是太好笑了!
所以说穿越指的是从一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
方娘子穿越到了另一个完全相反的,男女尊卑颠倒的世界,除此之外没有什么不同。
而这个世界的她,看样子是个纨绔女。
真是太有意思了。
这脑子怎么长的呀?怎么能写出这么精彩离奇的故事。
安乐很期待接下来事情的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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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雁兰这一招以死明志,将方母与方父镇住了。
方母本以为她是在故作姿态,借此逃避惩罚,没想到她态度如此坚决。
见一边不成,她又朝另一边撞去。
仆人们阻拦不及,竟被她成功了一次,额头撞得乌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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