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的坐在大护法下首处,王汉庭问道:“大护法,门内遇到什么样的变故,我听木堂执事海枯石说有接弟子的队伍遇袭,不知道是否属实。”

“汉庭,你这次靖海府之行,来回路上可有异样状况?算算日期,你这次来回可比预计快了足足五日,靖海府的华岳还尽心吧,说说你了解的情况。”大护法没有直接回答王汉庭的提问,而是很关切的问其他的靖海府之行。

王汉庭详细地回答了大护法的问题,并好好的对华岳精心的准备美言了一番,大护法不断理须颔首,淡淡的微笑表露对王汉庭办事极为满意。

“只要青莲府的队伍过两日能到,那么看来东北方面应该不会出大问题了。”

王汉庭看到,听罢他的陈述,大护法一直紧蹙的眉头稍稍有些舒缓。此刻,大护法的自言自语,令王汉庭的心里一沉。

“多事之秋啊,汉庭,你猜猜二十只选徒队伍,你是第几只到达的?”大护法面色平静的问道。

“哦,若以往来说,按距离远近,我想应该有十余只队伍回山了吧,但现在如有状况,还请大护法明示。”

“是啊,在你们之前只有五只队伍回山,据中路烽火堡的探马来报,西面、北面几只队伍都遇袭,现在敌情不明,生死不知,我已经派遣火堂和金堂的队伍接应西北两面,木堂除守山的弟兄,其余也尽数派出,你回来的正好,今天好好休息,这里的事交给外事执法们去办,明日的选徒一切从简,你就不必参加,你若有看上的苗子,告诉木堂的狄飚,你这队的选徒由他接替你负责,明日你随我去面见门主。”大护法语气沉重地说。

“哦,另外,你一会将华香儿带到她姐姐那里去,我那徒儿华香梅一天吵着让我收她妹妹香儿作记名弟子,还把她夫家长辈刘长老搬出来,哎,这事闹得!”

“属下遵命。”王汉庭乐呵呵的答道。

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靖海府来的少年们并不知道,躺在客房的大通铺上的霍小经正认真地听着华宗宝和几个少年兴高采烈地热议舞阳门各门、各堂的话题,听他们诉说各自心仪想学的武功与想去的门堂,回想着一路上看到的那些一个个英气逼人、骑术精湛、武功高强的舞阳门师兄,他心里的热望就更加浓烈了。

在迷迷糊糊之间,霍小经好似觉得自己已经成为绝世高手,正带领着无数舞阳铁骑,挥舞刀枪,纵马驰骋在符水村的平野山林间,一个个山贼和黑衣人哀嚎着倒在奔驰的铁蹄之下,被踏成肉泥,复仇的快意让睡梦中的霍小经开心地笑了。

晨光初露,山林一片清新,半梦半醒之间,众少年匆匆吃过早饭便被客苑的师兄们带到一座陡峭的山峰之下,峰下一个土丘上,四个不苟言笑的长者和昨日见过的木堂执事狄飚站在上面,他们身后站着三十多个二十岁上下的青年弟子,从这些人衣服上露水的痕迹,看样子是一早就等候在此。

狄飚对老者们点点头,转身看了看整齐排在土丘下,面露紧张神情望向他们的众少年,他大声说道:

“可能你们很多人之前都有所了解我舞阳门选弟子的规矩,可能也有人在奇怪,为何没有到望军岭赛场参加“乘风、沐雨、斗兽、拭兵”四项考核比试,而是到这天梭石来与我们见面。”狄飚顿了一下,提高声音继续说道。

“答案很简单,今年是我舞阳门云门主百年寿诞,大护法开恩,特意恩准今年入山参加选拔的弟子,只要不是滥竽充数的都自动成为我舞阳门记名弟子分派到杂役处,经“花石宫”执事府四位供奉辨识有一技之长或功底的人,可安排到外门“风雨雷电冰”前五堂进行初级训练,至于想直接进入外门“金木水火土”后五堂,甚至梦想一步登天进入内门的就要看你们在后面的考核中是否能顺利过关,后面由余供奉给大家讲解要考核的情况和规矩。”

四个老者中,一红脸老者上前两步,环顾了土丘下安静的众少年,用不屑地口吻说道:

“真是一年不如一年,我看你们这帮今年来的娃娃,资质比前几年差远了,哼,不过运气好的很!”

红脸老者说完,用威严的眼神扫视土丘下众少年,心里不由一乐,土丘下一些少年腼腆的低下了头,另有几个少年却面露愤愤不平之色。他继续冷冷地说道:

“台下的五个女娃,一会直接跟我去花石宫,明日到水堂,成为水堂正式初阶弟子。”

红脸供奉话音未落,土丘下几个女孩发出兴奋的尖叫,周围的少年们面露艳羡之色。

“别吵,女娃们这次虽进水堂比较幸运,但如果三年后比试不合格的,会直接遣返到杂役处或回家。”

红脸供奉寒着脸说道:

“至于你们这些男娃,我这身后是舞阳门考校中阶弟子晋级的试炼场,舞阳门所有初阶弟子每年一次大比,前五堂晋级后五堂,以及外门晋级内门都要先通过这个几十里的试炼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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