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
怪物抬起头。
并小心翼翼的,用触手上的眼睛看向对面。
不远处。
少年垂着眼。
长睫下,眉眼浓墨,气场漠然。
气压是阴冷的低。
那位大人……
的确在生气不假。
但令那位大人生气的人……
似乎并不是它。
怪物松了口气。
旋即用触手接过涂抹着人相的纸。
比划着问:“要杀吗?”
游夕没回答。
只是淡漠道:“不干净的左手,没必要留着。”
语落。
寝室楼内,躲藏着的怪物们抖得更厉害了。
并纳闷着。
到底是哪个玩家那么不知死活?
居然连那位大人都敢得罪。
……
另一边,寝室外。
桑棉垂下眼。
纤细指尖捏着一张破旧的纸条。
细窄的纸面上,写着如诗般简短的字样。
【嘘】
【这是只说给玩家听的秘密】
【这所学院内,只有玩家才有学生证】
【请仔细鉴别】
【小心被隐匿在暗处的恶鬼,偷偷吃干抹净】
只有玩家才有学生证?
读到这一段,尾巴停止晃动。
桑棉抿着唇,开始回忆进入副本后的一切。
后校舍的学生。
教师。
以及倒脸女。
这些NPC,亦或者怪物的身上。
都没有学生证的存在。
而这些天里。
他所接触过为数不多的,也是这些人。
桑棉咬着指甲,开始整理思路。
教师,学生,怪物。
所有没有身份证的NPC身上,都有淡淡的,泛着土腥气的尸体味。
魔族对气息感知敏感。
人类或许分辨不出这细微的差别。
但魔族可以。
所以。
那些没有学生证的人。
都是被困在这所学校内,已经死去的尸体吗?
动作一顿。
桑棉后知后觉的想起一件事。
游夕他身上……
有学生证吗?
桑棉蹙着眉梢。
细碎墨发下,血色瞳眸微茫。
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学生证一边别在胸前。
正常的社交距离下,很少有人会特意留意那里。
以至于回忆时。
桑棉也不确定游夕究竟是玩家还是NPC。
正想着。
肩上倏地一沉。
煤球不知何时从帽衫中滚了出来。
它默默探头。
好奇的问:【宿主,你在想谁啊?】
桑棉不假思索。
如实回道:【游夕。】
语落。
煤球开始兴奋。
【宿主!你终于想-男人了吗?】
可喜可贺。
可歌可泣。
煤球情绪高亢,激动的差点哭出来。
好吵……
桑棉微微蹙眉。
纠正道:【和那个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呢?】
煤球很乐观。
诡辩道:【满脑子都是同一个人,这就是爱情的开始。】
【再说了,游夕是男囗囗生。】
【俗话说的好,男囗口生的xx就像钻石一样x!】
夜夜笙歌,不停歇!
再说了。
游夕一看就没心机。
纯情少年嘛,一般都好哄的很。
大不了先睡。
睡完不满意了,拍拍屁股走人就是。
煤球很乐观。
并不断出馊主意,怂恿桑棉诱拐无知少男。
桑棉听得头疼。
于是左耳进右耳出,选择性的忽视煤球的喋喋不休。
宿舍小床柔软。
桑棉闭着眼,昏昏欲睡。
只是半梦半醒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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