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的爱晦涩坦诚。
可惜桑棉没有看到。
在黑猫晃动尾巴。
暗戳戳的示爱,暗戳戳的表忠心时。
桑棉脚步一顿。
接着抬起头,目光落在前方。
位于学校的边缘。
与其他地方不同,教导处格外破旧。
丝丝缕缕苦涩的药香蔓延。
木门旁边的金属铁板上印着三个字。
【教导处】
收回视线,桑棉摸了摸猫猫头。
道:“我们到了。”
示爱无果。
黑猫晃了晃尾巴。
不甘心的试图继续引起少年注意。
结果心上人看也没看它一眼,只顾着上前敲门。
被忽视了。
黑猫晃动的尾巴耷拉了下来。
气场萎靡。
恰巧这时,煤球看到了这一幕。
一猫一魔。
一个蹲在左肩,一个蹲在右肩。
本该彼此互不打扰。
偏偏煤球嘴欠。
见昨天把自己按在地上当皮球拍的家伙垂头丧气。
煤球一时没忍住。
笑出了声。
胡乱嘲笑他人的结果是,煤球被猫爪按住脑袋。
狠狠的踹到了墙上。
煤球甚至还没来得及呼救。
就化作残影,“嗖——”的一下飞了出去。
最后“啪叽”一声。
变成了糊在天花板上的鼠饼。
隐隐约约间。
桑棉好像听到了煤球呼救的声音。
他好奇侧身。
却只看到优雅舔舐爪子的黑猫。
而煤球不知所踪。
煤球进来愈发圆润。
无限接近球体。
桑棉疑心煤球是走着走着从口袋里掉了。
本想去找找看。
可还没来得及动作,面前陈旧的老式门被打开。
“咳咳——”
咳嗽声在寂静的走廊不断回响。
许久。
连绵不断的咳嗽声堪堪平复。
苍老的声音响起。
问:“刚刚敲门的,是你吗?”
桑棉转过身。
映入眼中的是一张苍老到极点的脸。
白发,独眼,断臂。
一个气场压抑,看起来阴恻恻的老头。
正躲在门后。
冷冰冰的瞧着他看。
一脸的生人勿近。
桑棉垂下眼,看到了老人左臂上的红色袖章。
脑中闪过规则。
桑棉问:“请问是教导处的傅主任吗?”
老人一边咳嗽。
一边用苍老的声音回:“你可以叫我老傅。”
桑棉点了点头。
又从口袋里拿出那张被揉皱的纸条。
“我是来请假的。”
老傅一声不吭。
良久,才抬手接过纸条细细端详。
末了。
老傅咳嗽着放下纸条。
问:“是感冒?”
桑棉本身没有生病。
毕竟身为恶魔,他的体质比人类要强悍许多。
但老傅会这么问。
应该是数学老师给的纸条上写了什么。
本着多说多错的原则。
桑棉没有反驳。
见他默认,老傅将门完全打开。
一边背着手慢吞吞的往前。
一边嘟囔着。
“现在的孩子,身体真是一个比一个差。”
“再这么下去……”
说到这,老傅没了声音。
他转过身。
花白的头发下,一只眼浑浊沧桑。
另一只没了眼球。
稀疏的发丝下,眼眶像个黑洞。
明明是极为恐怖的一幕。
桑棉却在那双眼中看到了类似怜悯的情绪。
“倒霉的娃娃。”
兀自嘀咕了一声后。
老傅背着身,去旁边的小隔间给他抓药。
教导处旁边的隔间是个中药铺子。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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