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回答,温昭有些惊讶,没想到一向内敛的白白会是这样子跟一个人相处。但她转念一想,可能友谊就是这样子,跟对待外人不同。

wz:那你平常说那些话的原因是什么?】

这几次,过了有一会儿,对面才发来消息:

白白: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她相处,只好通过这种拙劣的方式来吸引她的注意力】

温昭扫了一眼这个消息中的“她”,想着应该是白白手快打错了,也没有多想。

按照已知的信息,如同以往那般,她结合自身经验和内心感谢,给出来了参考意见:

wz:虽然我知道你不会故意犯下这种错误,但是既然已经酿成了,那就要好好去弥补。一个人是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开始疏离朋友,你可以试着去找到背后的症结,然后慢慢去解开】

wz:如果这个朋友对你来说很重要的,那我建议你尽量多尝试几次,试着多跟他接触,多沟通,切不可因噎废食。不过要注重方法和技巧,不要再去开那些玩笑,而是真诚地对待他,让他看到你的诚意。这样才能让他在不排斥的情况下,重新接纳你】

温昭没有发很多自己的见解,她知道白白很聪明,只需要一两句指引,他便可以领悟。

况且,解铃还须系铃人,她一个旁观者不能过多干涉,否则容易适得其反。

正如温昭所预料那般,大概是消化了这几句话,白白在安静了几分钟后,他回复了一句:

知道了,谢谢阿栀。你的建议真的很有用】

看到这个消息后,温昭有些哑然失笑,她不过只发了一句大多数人都能说出来的泛泛之谈,却每次都被白白奉为圭臬。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可以那么信任自己。

将这一茬略过去,温昭问了问白白的近况,得到一切皆好的回答后,她便让白白早点睡觉,互道晚安后结束了聊天。

……

临睡前,温昭终于收到了祁灼发来的消息。

祁:不用了,那些东西不值钱的】

温昭知道祁灼不会在意这些小钱,但她还是不想欠着他什么。

她微托着腮,有些纠结该怎么劝阻对方才好,就见对方又发来了一条消息:

祁:要不你请我吃饭吧,可以吗?】

“……”

怎么又是吃饭,他是多么那么热衷于让她请吃饭啊!

而且,她怎么觉得祁灼这个请求那么突然,一点也不像两人这段时间的交情足以让他提出来的,甚至显得有些刻意。

就在温昭这沉默的半会儿,对方又发了条消息,一下子打断了她的思绪。

祁: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请我吃一碗北苑食堂最便宜的素拌粉也行】

似乎怕她不知道,祁灼还贴心地告诉了她价格。

祁:只要六块钱】

温昭:“……”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好吗!?

不过转念一想,大少爷不仅没蹬鼻子上脸,还都纡尊降贵到这个程度,温昭也不好再次拒绝。

毕竟人家还背着送她去医院,一腔善意理应得到回报。

心中天人交战一会儿,温昭决定先答应下来。

wz:好,不过我这段时间有点忙,可能抽不出身来,下次有空请你吃面】

过了几秒。

可能祁灼也知道强求不得,便答应了下来:

祁:好的,谢谢】

结束这一聊天后,温昭却莫名心虚。

因为她知道自己这是一个缓兵之计,下一次她可能只会给祁灼点个外卖,加肉加蛋加各种料的豪华套餐。

毕竟祁灼可没有说是哪种形式的请客。

不过,她这样钻空子,也是不得已为之。

也算是在对自己的原则一以贯之的情况下,能够最大限度报答祁灼吧。

不过,也因为她有些心虚。

没有发现祁灼给她发来的几句消息中体现出来的,有些反常的礼貌。

隔天,休息日。

温昭都没想到,因为很多课程逐渐开始结课需要提交论文和准备讲座的事,她真的变得如自己口中那般忙碌。

甚至忘了她要给祁灼点外卖的事情。

在周末两天休息的加持下,温昭的腿伤渐渐恢复,下地走路不成问题。

只是像是老天看不惯她的舒坦似的,随着一个伤痛的抚平,她生理期在延期几天后到来。

温昭每次刚来生理期都会有半天的疼痛,只是这一次分外得煎熬。

像是钝刀刮肉一般,又???像是有无数根细小的银针在她体内翻搅滚动,密密匝匝的疼痛一阵接着一阵地袭来。

这天早上七点她硬生生被疼醒,疼痛像是潮水般翻涌而来,刹那间便将她撕扯淹没。

温昭苍白着一张脸,唇色因为疼痛失去血色,身体也有些发寒冷颤。

实在是太过难受,她只好跟上午的任课老师请假,窝在被子里试图让自己慢慢缓过来。

室友临走前,将寝室温度调得比平日更高一下,还贴心地帮她打了一壶热水。

大概窝在床上缓了两个多小时,刚好是上心理课的时间,温昭感觉稍微好了许多,她便从床上下来。

温昭拿起桌子上的热水喝了一口,几口带着烫意的水流下肚,瞬间慰藉了她的倦疲的四肢百骸。

放下杯子后,视线随意地一瞥,她突然瞧见挂在抽屉挂钩上的那个塑料袋。袋口敞开着,露出里面没用多少的暖宝宝。

就在这时。

搁置在桌面的手机响了一下,温昭拿起来一看,发现竟然是祁灼给她发了消息:

祁:有空吗?】

祁:我在你寝室楼下】

作者有话说:

喜大普奔!祁灼又双叒叕要卷土重来啦!!

晚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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