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林重真的觉得赵景川疯了。
不然怎么会说出这种恶心的话。
赵景川瞥见林重那一副嫌恶的表情,哈哈大笑,“哈哈哈你当真?”
林重白了赵景川一眼,这家伙还真和当初一样性子恶劣。
“有意思吗?”林重问。
“没意思。”赵景川撇撇嘴。
林重看向车窗外,他都不想再问赵景川想干嘛了,都问三遍了。
赵景川把林重送到地方,一路上再没说话。
林重也没说话。
沉默持续到下车,林重关上车门,直直地往前走。
回到住的地方,墙上的纸已经写满了,最下面塞着陈路生最新写下的话——脏衣服我拿走了,我洗完明天送回来。
是陈路生昨天晚上写下的。
林重租的地方没有卫生间,整片地下室的租户用的是一个卫生间,更没有洗衣机,林重之前都是用手洗的。
还好现在是夏天,水不凉。
林重打了个哈欠,他得补觉了,晚上还要上班呢。
床垫柔软,弹性很好,确实比那个硬邦邦的床板舒服,室友都不知道夸过多少回了。
林重想到此,莫名笑了,然后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醒来吃了个饭,去上班。
三周后就要再次试拍了,在此之前,林重得想办法习惯镜头,他跟闫姐说了这事,结果第二天,一群人拿着手机对准他,他走到哪,被拍到哪,但可能是和他们这帮同事太熟了,又或者他们用的是手机,林重并没有像在摄像机前一样僵硬。
群拍没什么效果后,林重无奈找上了蒲玉,问有没有什么办法,可其实也没什么办法,想习惯镜头就只能去多面对镜头。
蒲玉正好也回北京了,于是扛着自己的摄像机就过来了,可以随便拍林重,这样的机会他怎么可能错过呢。
而且他还带了一个小徒弟和一个职业模特过来。
林重白天抽出两三个小时跟模特学眼神表情肢体的控制,在蒲玉和他小徒弟的镜头前来回晃,又要抽出三四个小时学习,晚上还要去上夜班,忙得不亦乐乎,累得脏衣服丢地上,都懒得捡,腿站那么久也疼得快要弯不下去了。
不过等他下班回来,脏衣服已经被陈路生拿走去洗了,而洗好的衣服已经叠好挂好放衣柜里了。
地也拖得干干净净,床单几天换一次,甚至他一回来发现泡脚的桶里放满了热水,药包飘在上面,热气向上升腾。
没办法,林重忙得根本顾不上泡脚,陈路生只能看准时间,帮他把水放好。
墙上粘的纸条上写着:太累的话,泡的时候可以睡一会儿,定个闹钟,跑完把水放在那里就好,我来倒。
水桶是放在床尾的,林重坐在床边,裤腿挽上来,把脚伸了进去,水有点烫,但烫点更舒服。
他定了个闹钟,后仰躺在床上,眯了一会儿,睡着了也好像没睡着,然后闹钟响了。
他疲倦地不肯睁开眼睛,摸到手机一划,关掉闹钟。
他该把脚拿出来擦干净水,还要去洗个脸,刷个牙,但他真的累得不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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