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路生和林重抱了不知多久,最后林重先松开了手,他从陈路生怀里挣脱,去拿了药箱。
用碎片割出来的伤口丑陋,肉外翻着,陈路生不想让林重看见,往后缩着手,不让林重给他处理伤口。
“你是不是又想我不要你了?”林重威胁道。
他捏着陈路生的命门威胁,陈路生顿时妥协了,乖乖伸出手,陈路生的右手上还带着表,林重就没见过陈路生摘过表,他伸手想把陈路生手上碍事的表摘了,陈路生却突然收回手。
“不能摘。”
“为什么不能摘?”林重疑惑。
“就是不能。”陈路生态度坚决。
“行吧,我不摘。”林重抓住陈路生的手臂,往前送,用绷带缠了几圈,收紧,止血。
止血时,无意间看到了表带上边缘那处好像有青蓝色的纹身。
漏出来一点,但看不全,不知道纹的什么。
陈路生手腕上伤得深,林重都怕他感染破伤风,可一提去医院,陈路生就反应过激,林重只好作罢。
清理伤口,消毒,包扎,林重做得格外熟练。
“你出去,我把碎片扫一下。”林重也不好让患者干活。
陈路生乖乖出去,看着林重拿扫帚把碎片收集起来,他往后退了几步,然后转身跑进了卫生间,解开手上缠着的纱布,将伤口放在水龙头下冲,冲完又重新缠好系好,走出卫生间。
“你给我坐沙发上去,药都没擦完。”林重收拾完,指着小厅的沙发,跟陈路生说。
陈路生跑到沙发上坐下,等着林重拿药过来,给他上药。
乖的时候特别乖,疯的时候也特别疯,林重真是拿陈路生没辙了。
林重给陈路生上完药,也没心思学了,陈路生跑去外面要把没被火烧毁的唯二两株玫瑰苗移栽到别墅后面,身上还有伤,却不老实待着,林重有种像养了个熊孩子的无奈和心累。
他抢过陈路生手里的铁锹,没好气道:“你说,种哪?”
陈路生往远处走了走,他怕别墅的阴影让玫瑰苗见不到光,后稍了好远才停下,他指了指脚下:“这儿。”
林重拎着铁锹过去,在陈路生指定的地方挖坑,把两棵苗栽进去,填土,压平。
“等它开花,你会和我一起看吗?”陈路生问。
“会的吧。”
脚下大片的草坪,一直蔓延到玻璃墙,林重把铁锹插在地上,把外套脱下来铺在草地上,然后就地躺倒,外面的天阴云密布,想来是个冷天。
但这里很暖。
陈路生也躺了过来,和林重紧挨着,“程医生以前说,你是我镇定键。”
林重发出一声疑问的:“嗯?”
“我住过一段时间的院,那段时间情况很严重,连我妈都不认识了,不打镇定剂就发疯,程医生说,只要在我面前提你的名字,我就会渐渐安静下来,比药还好使。”陈路生语速快得异常,手和双腿不老实地动来动去。
林重望着天,打了个哈欠。
陈路生又道:“后来程医生又说,你是我开机键。”
“为什么?”
“不知道。”陈路生笑了笑。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