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并未表现分毫,放下了咖啡,“这个天太冷,穿不了。”

“你夏天就穿这个?”

“怎么了?”

“不像是你的风格。”

“还好啦,这种风格上班不太适合,周末可以穿的。”许嘉茗抬起头看着他,“有什么问题吗?”

轻到没分量的布料被抓在手掌中,陈岩问了她,“周末自己出去一个人玩儿吗?”

“不一定,有时一个人。”

陈岩忽然压在了她身上,问了她,“另一些时候呢?”

他很沉,毫不顾忌他有多重,整个人的重量都密实地落到自己身上,许嘉茗没有推开,也没有躲避他的眼神,“看有没有人约我啊。”

陈岩盯着她,昨天会议结束时,他听到了有男人约她一起吃饭。不过他没有听到她怎么回复别人的。

“男的,还是女的?”

许嘉茗有跟聊得来的女同事约过饭,工作场合中认识的异性,几乎没有私下联系过,当场聊两句当social就够了。她是一个很有界限的人,但不喜欢被他这么质疑,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她的肩膀裸露在外面,离得她极近,陈岩能闻到她的体香,是果味的,而她刚刚喝了奶咖,还一副很乖的样子。

可她一点也不乖,他的手从她身侧的被子边缘进入,“就穿着这条裙子出去吗?”

许嘉茗隔着被子抓住了他的手,“你怎么还在我家?小心我真去告你性骚扰。”

陈岩看着翻脸不认人的她,昨晚把她抱到床上时,她还要让他走。可他上了床,这张床不大,他还得把她往旁边挪点。动她时,她嘟囔了一声,以为自己吵醒了她时。下一秒,她就听话地钻进自己怀中,抱着他的腰不肯放。

“证据呢?”

“垃圾桶里。”

“我丢了。”见她不说话了,怕这个不讲理的小孩吵架吵不过就翻脸,陈岩逗了她,“要不我现在给你弄点证据?”

许嘉茗翻了个白眼,却还是被逗笑,“去你的。”

见她笑了,他提了要求,“就穿这件,屋子里不冷。”

“不要。”

“为什么?”

许嘉茗觉得特地在家穿这件裙子真有病的,“这件裙子很贵,只在家里穿太浪费了。”

“那你明天穿,明晚带你出去吃饭。”

“你不应该先问我明天有没有空吗?”

刚说完,许嘉茗就呼了痛,捏她的手毫不留情,指腹还在摩挲着,看着他的喉结,她推了他,“出去。”

手从温暖的被窝中拿出,细腻的触感犹在,陈岩想反悔地再伸进去贪恋温暖,可还是没有,“赶紧起床。”

见他终于离开卧室,许嘉茗松了口气。指使他做事也太难了点,她只能掀开被子,光着走去了衣橱找衣服穿。

进卫生间时,她才发现他刚刚骗了她,他哪里这么勤快,垃圾桶里是昨晚存在的证明。她扯了好几张纸巾丢进掩盖住了痕迹。

洗漱完出卧室时,许嘉茗发现屋子里光线很差,外边天本就阴,窗帘还拉着,更显得暗。

空间不大,走两步就到了客厅,看到客厅的地上放了一大束的白玫瑰,密实地簇拥在一起。

就算往日觉得送花的行为很俗,可如此多的白玫瑰摆在眼前时,她还是心动了。

心里却忍不住怪他,他刚刚就不能说清楚吗?她可以穿那条裙子的,更配这束鲜花,而不是现在身上随便套的一件t恤。

就这么大的地,屋子里却没有他的身影,那就是不在家中。这个往常不怎么搞惊喜的人,偶尔弥补一次,看起来还不慎熟练。

许嘉茗当作没看见,回了卧室,正换裙子时,就听到了开门声。换好后,她本想等一会儿再出去的,却是不想等,直接开了卧室的门。

陈岩正站在煤气灶前,开了煤气点蜡烛,听到动静时,他没有想到她出来得这么快。他看了她一眼,才发现她穿了那条裙子。

惊喜制造了一半就被发现,他也不显慌乱。随即移开视线,假装这就是惊喜流程中的一部分,将点燃的蜡烛插到蛋糕上,再端着蛋糕走到了她的面前。

许嘉茗真不想破坏氛围的,但关乎安全,她还是提醒了他,“你没关煤气灶。”

陈岩回头看了眼,他真没关,蓝色的火焰在摇曳着。他没放下手中的盘子,走回去关掉后,她已经走到了鲜花前,倾下身子嗅着玫瑰的味道。

陈岩从未弄过这样的仪式,并不熟练,甚至捧着蛋糕这种举动,都觉得会不会太肉麻了些,还打了岔,“好闻吗?”

许嘉茗又闻了两下,“没什么味儿。”

“你喜欢有香味的?”

“没有。”许嘉茗站起了身,“我很喜欢。”

“嘉茗。”陈岩看着她,他应该在她生日这一天来的,但他不想有任何意外,“迟到的生日快乐。”

许嘉茗看着小小的蛋糕上燃烧的蜡烛,这么些年,她都没有郑重其事地过过一个生日。自己没那么在乎,也不愿细想,生下她的那个人,还记不记得这一天。她的出生,对那个人来说,是不是一种痛苦,痛苦到要将她彻底抛弃。

可虽是迟到,但被他记住,再很有仪式感地送了鲜花,再将蛋糕送到她面前时,她不得不承认,她很想有人记住她生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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