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赵灵杰污蔑她偷人,她口口声声喊冤,宗族里其实有人建议再好好查一查,别冤死了她和孩子——

可赵老三他们几个捧着赵灵杰的臭脚,说赵灵杰一个朝廷命官不可能谋害妻子,拉帮结派撺掇宗族里有名望的一伙子人镇压了这些对她有利的意见,执意将她和煜儿还有那同样被冤枉的奸夫一起浸猪笼沉了塘。

所以,故意将脏水泼到那几个人和赵钱氏头上,她一点也不觉得亏心。

她含笑看着还在骂个不停的赵钱氏,啧啧道,“别骂了,也别发毒誓了,省省吧,你肚子里的孩子是铁证,那总不能是我冤枉你的吧?”

说到这儿,她又叹了一声,“不过您这喜好可真独特,找什么人不好,偏要找你夫君同宗之人,你们这不是违背了伦常么?这种违背伦常怀上的孽种,别到时候生下来是个畸胎,那可就是你们的报应了。”

她垂眸。

她比谁都清楚,赵钱氏服用了药玉空间凝结的药丸子,到时候一定会生下“畸胎”。

那肉瘤子一样的可怕畸胎,定会让赵钱氏在本朝受尽百姓唾骂,死后又会以稀奇的案例在野史上留名。

前世,赵钱氏和赵灵杰让她被骂了几十年,而今,她会让赵钱氏的污名流传到千年万年之后!

围观群众一边听着景飞鸢说话,一边对赵钱氏指指点点。

“真是不要脸啊,虽然赵灵杰的爹跟赵老三赵老五他们几个不是亲兄弟,可也是三代以内的堂兄弟啊,赵钱氏偷人偷到那几个人头上了,不要脸!”

“算她走运,被官府抓去了,要是没人抓她,赵家铁定会把她拘到祠堂去,打掉她肚子里的孽种,然后将她和奸夫浸猪笼沉塘!”

“沉塘?笑话,赵家怎么会让她沉塘呢?毕竟她的奸夫可是赵老三赵老五那群人啊,人家在宗族是有话语权的,人家护着她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让她沉塘?”

“也是,只有一个奸夫保护她是比较难,可她比较厉害,她有很多个奸夫嘛,人家一起护着她,哪儿有保护不了她的?”

“唉,也不知道她那死去多年的夫君要是知道她偷人偷到自家人头上了,会不会气得掀开棺材板跳起来找她和赵老三赵老五他们几个索命。”

“……”

周围人的议论声,像冰冷的湖水彻底将赵钱氏淹没。

赵钱氏瘫软坐在地上,绝望地大哭,连叫骂的力气也没有了。

她第一次感受到了百口莫辩的滋味。

原来,被人诬陷是这样的滋味。

景飞鸢看够了赵钱氏崩溃绝望的模样,不想再看了。

她拱手对几个衙役说,“麻烦几位大人把她带走吧,她在这儿让街道围得水泄不通,影响我们景家做生意了。”

衙役们早已经听到了风声,知道这个景姑娘跟摄政王关系匪浅,所以明明已经抓住了赵钱氏也没有将人押走,一直在偷偷给景姑娘机会跟赵钱氏说话。

这会儿景姑娘让他们将人带走,他们立刻拱手笑道,“好,那我们就将人带走了,景姑娘,打扰了。”

说完,他们粗鲁地拽着哭闹不休的赵钱氏离开。

景飞鸢刚要回铺子里,人群里挤出来一个熟悉的婶子。

婶子一脸殷勤的笑,搓着手说,“景姑娘,我们家送的鱼,你们烧来吃了么?要是好吃啊,我们今后每天给您家送二斤鱼!”

景飞鸢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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