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王氏手里的窝头掉在地上,赶着过来跪下求救。

秦神医冷冷的哼了一声,“好了,先去看看病人。咱们先说下,老夫登门十两的诊费,这个规矩是不能坏的。”

登门就十两银子!

苏禾苗抿唇不做声,继续闷头烧火。

秦神医是婆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这个时候她不能拦着。

“是,是!”王氏喜极而泣,赶紧拿了仅有的五六两银子出来双手托着,哀求道:

“秦神医,求求您先给我儿子诊病,剩下的银钱我们尽快凑齐给您送过去,求求您了!我们虽穷,可不会赖您诊费的。”

秦神医脸色略有些不爽,命身后的小厮接了,便进屋给长安诊脉。

王氏一口气提到嗓子眼儿里,等他从屋子里出来,赶着追问,“秦神医,我儿子怎么、怎么样呀?”

秦神医脸色无比凝重,皱着眉道,“病入膏肓,已然无可救药。”

“秦神医,您、您可要救救他呀!”王氏崩溃了。

秦神医捋着胡子,严肃的说,“老夫是大夫,不是神佛,药医不死病知道吗?他的伤毒已经渗入五脏六腑,恕老夫无能为力。”

“不,不……”王氏彻底崩溃了,瘫坐在地上像是失了魂一样嚎啕大哭,眼睁睁看着秦神医走了。

苏禾苗赶紧过来搀扶婆婆,王氏搂着她大哭,“禾苗,咱们的命怎么这么苦呀……”

“娘,长安还没死,咱们不能哭,咱们得救他!”苏禾苗脸上从未有过的坚韧。

“神医都说他救不了,还喂什么药!”李氏出来哭着大骂:

“你个丧门星啊!你算是把我们家给害惨了!人救不了还倒欠了人家几两银子,这个家没法过了……”

苏禾苗狠狠瞪了她一眼,“告诉你,我相公不会死的!”

看她突然变得这么厉害,李氏吓得有点不敢不知道该怎么回嘴了。

绝望的气息弥漫着整个小院。

王氏悲伤过度晕了过去,苏禾苗把她安顿好就给相公喂药去了。

昏太岁熬的全部化在水里,可钱长安昏迷不醒,药水怎么也喂不进去。

苏禾苗急了,干脆把心一横,捏开了他的双颊,然后自己含了一口药水嘴对着嘴喂。

“咕噜……”

钱长安喉咙里微微的响动了一下,把药水吞下去了。

“相公!”苏禾苗惊喜的叫了他一声,赶忙如法炮制。

喂药的时候他似乎有些知觉了,苏禾苗贴着他柔软的双唇感觉到他在动,脸上腾的烧起了两朵红云。

昨晚她睡在炕的一边儿,和相公各自盖着各自的被子,连手都没碰一下呢。

洗澡水也准备好了,她轻手轻脚的给钱长安脱衣服,脸颊越发的烫了起来。

相公被病痛折磨的虚弱不堪,可身子却依然留着健壮的痕迹,小腹上还有一排整齐排列的腹肌。

若是将来他伤病好了,一定是个强壮英俊的男人呢!

“你……做什么?”

刚帮他解开腰带,一个虚弱的声音从头顶上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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