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芽母女三人大包小包提着菜和肉回村,翠芽脸上洋溢的喜悦显而易见,对每个打招呼的人都是笑脸盈盈的。
“翠芽,听说大儿子今日就回来了?”
“是啊,恰巧赶上休沐,好多年都没回来了。”
她们提着菜回家,翠芽一路哼着小曲儿进厨房。
乌姀坐在翠芽睡觉的榻上,她们家只有三间屋子,一间厨房,一间是两个姑娘的房子,还有一间“正屋”,供人吃饭进出,翠芽随意在角落搭了个床。
乌姀正晃着脚在榻上啃糖葫芦,突然一块大石砸破头顶上的茅草顶,砰地落到榻上。
她吓了一大跳,滚了几圈躲开。
这几天怎么回事,跟石头犯冲吗?
白枫鲤皱眉,冲向门口,她们的院子站着一对母子,儿子鼻青脸肿,不怀好意地掂着手上的石头。
“娘,就是那小肥妞!”
他娘眉眼上挑,怒气冲冲,看面相就知道不好惹。
“大娘你谁啊。”
“吴丽,赵富的娘。”
白枫鲤点头赞同,“果然无理。”
乌姀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赵富,你是没被打够皮又痒了,追到我家里来讨打?”
“你个死丫头,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我儿子也是你们能打的?他以后可是要当大官的!”吴丽破口大骂。
“就他?”乌姀翻了个白眼,“现在是小草包,长大了以后就是大草包,现在是小畜生,长大了以后就是大畜生。”
“丽姨,话不是这么说的。”白枫鲤云淡风轻开口,“我们三丫从小就乐于助人,她听见你家缺德鬼身上痒,热心肠地帮他抓痒,怎么到你嘴里就成打人了呢?”
“她才几岁,她才六岁,她能撒谎吗?她能打人吗?我们三丫现在正是心灵成长的关键期,要是被你冤枉这一下心理变态了,我们孤儿寡母的找谁哭去?”
乌姀叉腰,使劲点头。
吴丽恼羞成怒,朝两个姑娘的方向冲过来,
她吃痛地嗷一嗓子,一手抓住白枫鲤的手臂,高高抬手就要一巴掌扇下来。
乌姀对着她的虎口处狠狠咬下去,白枫鲤趁机挣脱。
“小贱人!”
“好你个死无理的,你敢动她们!”翠芽听见了外头的动静,甩着手上的水珠从厨房冲出来,第一眼就是吴丽抬起的手,怒气冲天直奔吴丽而去。
翠芽和吴丽撕扯起来,乌姀一点都不担心体积比别人庞大的翠芽会吃亏,她节约时间,耗子似的冲向赵富,把他撞倒在地。
“好你个赵富,我还真怕把你打爽了!”
敦实的小身子一屁股压在他的肚子上,赵富险些把胃里的食物都呕出来,还没等嚎出声,如同雨点一般多且杂乱的拳头悉数落在他身上,专往脸上招呼。
“就你小子敢叫家长是吧!就你不服气是吧!就你有娘是吧!就你有靠山是吧!”
赵富被揍得鼻青脸肿,头发被乌姀一把薅住,强迫偏向一边,指着同样厮打在一块的大人组,“你看,你娘被揍成什么样了。”
吴丽是远近闻名的悍妇,翠芽是专治悍妇的悍妇。
她用自己极具优势的身高体重死死压制住吴丽,一下一下地往她脸上招呼。
“真当家里大人都死光了是吧?敢打老娘家的小耗子,想跟隔壁的白事一起顺道办了你直说啊!”
乌姀招呼着白枫鲤,“凤梨妹!过来一下!”
“帮我压制一下他,我进去找个刀具,不是,道具。”
白枫鲤一点头,简单粗暴地一脚踩在赵富头上,“交给我。”
乌姀冲进厨房,在灶台上扫了一圈,随意抄起两样东西,以最快速度跑出去。
翠芽和吴丽在地上纠缠撕扯,乌姀一手拿菜刀,一手拿擀面杖,“翠芽,你要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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