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心里直打鼓,不知道这人带自己来这里是要干什么。
拽着温宁的人拿起挂在自己胸前的哨子吹了一声,很快高脚楼里走出来两个穿兽皮的人,不同的是,这两个人看起来是女人。
两个女人带着温宁走进高脚楼,经过前厅来到卧室。
卧室里摆着一张看起来应该是床的东西,床上躺着一个人,看不清是什么人。
床边站着一个人,听到温宁三人的动静后转过来,示意那两个女人先出去。
床边这个人是个年轻男人,虽然同样皮肤黝黑,蓄着蓬乱的长发,裹着兽皮,但露出来的脸和四肢是干净的,看起来和温宁之前见到的那几个人都不一样。
年轻男人看着温宁,慢吞吞开口道:“你是医生,她需要你治疗。”是口音极重的汉语,幸好他说得慢,不然温宁很难听懂。
张口的时候温宁留意到这个人的虎牙虽然也比正常人长一点,但比她刚看到的那人的虎牙要短一些,看起来没那么像野兽。
温宁走近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人,是一个年龄很大的老妪,双目紧闭,脸上没有血色,整个人枯黄干瘦。
合着那会儿那个人没有对自己下黑手,也没有像第一个人那样拖着自己走,是因为自己是医生,这里有病人需要自己医治?
那问题来了,这些人是怎么知道自己是医生的?是谁告诉他们的?
见温宁没有开口,年轻男人有点着急,继续说:“治好了,我会感谢你。”一着急,他的汉语更难听懂。
温宁一看这是有求于她,便趁机试探这人的态度:“怎么感谢?放我走吗?”
年轻男人不知是没听懂,还是听懂了但不想放人,他瞪着温宁,说:“治不好,死。”
得,在这原始社会一样的地方,都有医患纠纷。
温宁当然知道这会儿年轻男人不敢轻举妄动,便迎着他的目光,冷冷地吐出两个字:“让开。”
在年轻男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一把拨开年轻男人,开始给老妪诊脉。
虽然是心理医生,但温宁本科读的是临床医学,而且很多心理疾病都伴随着躯体化症状,所以基本的病理常识她都懂。
这里没有任何医疗设备,温宁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来给老妪检查。
读本科的时候,她对中医部分特别感兴趣,虽然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成了一名心理医生,但传统中医的诊断手法她还是会一些基础的。
经过简单的诊察,又询问了年轻男人老妪的症状,她初步怀疑老妪的病是慢性阻塞性肺疾病。
这种病的病因尚不清楚,单是这一种病的话,平时多加注意,致死率并不高。但这种病往往合并其他有明显临床症状的慢性病,会增加其发病率与致死率。
这老妪的年龄看起来不小了,由于没有设备,也没办法做进一步的检查,所以也没办法确定老妪是否还有其他慢性疾病。
温宁知道目前这些人对自己表面上还算客气,是因为他们需要自己给这个老妪治病,那这病该怎么和年轻男人说以及该怎么治,就有讲究了。
既不能说得太严重,否则干脆不需要医生,直接等死算了;也不能说得太简单,否则同样会不需要医生。
治的时候既不能一下给治好了,也不能张口就说这病治好得好长一段时间。
而且这里既没有医用设备,也没有任何药品,要说治疗,温宁自己也知道不可能治好。
但温宁不可能真的留在这里给老妪治病,可以说老妪是她目前在这里保障自身安全的保命符,所以只需要稳住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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