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两个人来到了交通局。

温宁找到工作人员,表明自己的身份,并说明来意:第一:想知道当时他们所乘坐的那辆车,现在是什么情况;第二:想看看当时开那个车的司机的资料。

工作人员根据日期很快找到了温宁他们当时所乘坐的那辆车,但调出司机的资料时,只能看到身份证号、名字和年龄。照片那里,只有一个系统自定义的卡通人物。

温宁特意看了一眼司机入职的时间,发现是半年前入职的。

至于现在那辆车的下落,已经报废了,司机下落不明。派出所那边已经定为失踪人员。

温宁记下身份证号、名字与年龄,对工作人员表示感谢后,和郑心瑜一起出来了。

两人在路边找地方坐下,郑心瑜问:“有什么想法?”

温宁说:“我现在需要找人,通过身份证号,调出这个身份证号的人照片,才能做下一步的判断。”

郑心瑜歪着脑袋,眼珠子骨碌碌转着,说:“我们可以先预测一下,拿到照片后会有几种可能?”

温宁想了想,说:“大方向上是两种,第一种可能,照片上的人就是当时我们车上的司机,那我之前的猜测有一部分需要推翻。”

“第二种可能,照片上的人,与当时车上的司机不是同一个人。那这个事情背后隐藏的,就是一起恶劣的蓄意绑架。原本的司机是如何被替换掉的,现在在哪里,这些问题,都需要查清楚。不过,如果真的是这样,就不用我们自己去查了,会有人去查。”

郑心瑜一边听一边在心里琢磨,温宁说的第二种可能,越想越觉得心惊。

“那你能找到人调出这个身份证号的照片吗?”郑心瑜问道。

温宁回答道:“我有个同学在派出所上班 ,让她试试。”一边说一边在手机上操作,准备发送信息,让同学帮忙查查看。

两人出来一趟,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现下都有些累,就找了个奶茶店,点了奶茶喝,一边喝一边继续聊着。

郑心瑜叼着吸管,问:“温医生,你能不能给我做个心理辅导,我感觉我现在好悲观,还没有发生的事,我会一直想一直想,想最坏的结果,然后就会焦虑烦躁。”

温宁故意逗她:“我的接诊费用是300块一小时,你是熟人,给你八折,一次心理辅导两小时起步,先转账。”

郑心瑜瞪大了眼睛:“心理医生这么赚钱?那你还整天在群里叫穷,给自己立收入低、被压榨的人设?”

温宁有点无奈,每一行有每一行不为人知的辛酸与无奈,外行只能看见光鲜亮丽。温宁自己每天接诊患者,需要倾听他们的故事,与他们共情。那些负面情绪,相当于自己也经历了一遍,温宁都感觉自己的心理都不太正常了。

“太黑了,太贵了,我还是不看了,悲观就悲观吧。”郑心瑜摇着头连连叹气。

温宁问她:“你焦虑的,是下寨子这事吗?”

郑心瑜点点头,说:“离那里越近我就越焦虑,我一想到我们要下去干什么,就害怕得不行,心里特别抗拒。如果我们挖出了熟人的尸体,你说我是该哭还是该笑?”

温宁明白郑心瑜所说的熟人指的是哪些人,不禁为她感到难受。但不能表现出来,便故意逗她:“文科生,你确定你刨出尸体的第一反应不是吓尿了吗?如果没吓尿,你的第一反应应该是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郑心瑜气得去打温宁,打了两下,又泄了气,趴在桌子上,问温宁:“你不害怕吗?”

温宁说:“害怕,但我们现在脑子里想东西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比起下寨子刨尸体,我更害怕以后几十年都是这种状态。”

喝完奶茶,时间已经不早了,两人一起回了中年男人订的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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