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行动非常迅速,但仍不可避免地发出了响动,水门之上隐约传来声响,晋俱酒灵机一动,立即命令众人捡起尚未熄灭的火把,迅速排成一行,沿着码头向水门城墙的马道走去。

水门之上一位值夜的军卒嘟嘟囔囔地在城头上探出头,向下边张望了一下,看到巡夜的火把之后,就把脑袋缩了回去。

晋俱酒率领水鬼队,大摇大摆地走上了城墙。刚才探头张望的军卒正在那里向着城墙外边放水。他对身后的巡逻队充耳不闻,肆无忌惮地放着水,欣赏着抛物线优美的弧度和城下传来的哩哩啦啦的声音。放完了水还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突然,他感到巡逻队在他的身后停了下来。火苗哔哔波波的燃烧声直入他的耳孔。他刚想回头,一把锋利的短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别动!动一动要你的命。”

军卒浑身一颤。刚刚释放完的尿意又一阵袭来,他感到衣裳的下半部一阵火辣辣的。

晋剧酒问道:“水门上面有多少守军?”

军卒话都说不利索了:“有、有……有三十几人。”

“你是邑兵还是昭数的私卒?”

“你看小人的衣裳,小人是是邑兵啊,今天刚刚被抓来守城墙,昭将军的私卒都穿着盔甲呢!”

“其他的人现在在哪里?”

邑兵哆哆嗦嗦地说:“他们都在马道旁边藏兵洞里睡觉了,现在是小人值夜。”

晋俱酒不由得大吃一惊,他们一行人大摇大摆地沿着马道上来的,居然没有发现马道旁边还有藏兵洞。

他继续问道:“藏兵洞里边有多少邑兵,多少私卒?”

邑兵道:“昭将军府上的私卒有四人,住在最下侧的藏兵洞里。其他的都是邑卒,住在半坡的那个大藏兵洞里。”

进击酒令人将此人绑了起来,这时候水鬼队已经穿好了衣服, 披好了皮甲,全副武装。

晋俱酒本来是要将这些人全部杀掉,不留活口的。

但他看到了水门的木闸特别沉重。他担心仅凭水鬼队的十几个人不能够将这个水闸升起。所以决定抓俘虏。

沿着马道重新走到半坡,晋俱酒终于在黑暗中发现了一排藏兵洞。藏兵洞就像窑洞一般只有门而没有窗,看不到里边的具体情况。

他带人走到最下边的藏兵洞里门口,一个暴起,一脚踹在门上。只听“咔嚓”一声,门闩碎裂,门板重重地摔在地上。

禁忌酒身形往后一撤。四名水鬼迈步上前,手持弓弩,向着屋内就是一波齐射。接着又是一轮四人齐射,十七名水鬼周而复始,不停地向着屋内放箭,足足三轮齐射后,晋俱酒把手一挥,停止了射击,洞内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

这就是晋俱酒的行事风格,所谓“狮子搏兔,必用全力”。无论对手有多么弱小,必须高度重视、全力进攻,绝对不可轻敌大意。

晋俱酒手持火把向屋内一扔。在火光的照耀下,只见屋内横七竖八地躺着四具刺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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