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弱感慨之余,又不禁暗暗腹诽:中大夫一个鸡毛大的小孩子,懂什么打仗啊,太子真是病急乱投医,这不是葬送韩军士卒性命名吗?
韩弱素来爱兵如子,对部下关怀有加,是有名的爱兵校尉。他在埋怨俱酒的同时,也替冒险的韩军士兵不值。
正在此时,忽然派出去的斥侯飞马回报:“报韩将军,襄城城头插上了韩字大旗。”
卧槽!
某的下巴在哪里?
就一个毛孩子带领几百老弱残兵,就硬生生将楚国盘踞几百年的襄城,给打下来了?
韩弱大吼道:“看清楚了?”
斥侯道:“看清楚了。某部数人俱都看得一清二楚,汝水之上的楚军舟师也不见了踪影。”
韩弱此时又有了一种失落感,历来传闻襄城城防固若金汤,谁也没想到就这么弱鸡地被攻了下来。如果自己加快点行军速度,不是也能分一杯羹吗?白白损失了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当下他大声下令道:“目标襄城,全体急行军!”
晋俱酒听闻南梁韩军来援,亲自乘坐小翼渡汝河而迎接。经过襄城一战,这个曾经白皙文弱的少年彻底脱掉了身上的稚气与青涩,面容上浮出出一副踌躇满志、从容自信的成熟感。
晋俱酒远远地望着走出营帐的韩弱,拱手道:“韩校尉为国操劳、远途跋涉,辛苦!辛苦!”
韩弱一脸惭愧,急忙拱手还礼道:“中大夫此语羞煞在下,愧不敢当、愧不敢当啊!”
当下二人寒暄一阵,把臂而行,共同进入韩弱的行军大帐叙话。
二人分左右对坐,韩弱道:“中大夫初入韩国,先救太子,复救阳翟,再取襄城,纵观青史,中大夫当得第一人也!”
晋俱酒打了两个哈哈,太子阴晴不定,上大夫许异、司寇沈无损等人步步挖坑,朝中局势不得不防。当下他也正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只想着完成任务带着端木伯御好早日返晋,自然不愿和韩国文武多产生纠葛。
当下便拱手道:“俱酒懵懂,误打误撞,不值一提。倒是韩校尉统军在侧翼掩护,为某牵制了楚军大部,此襄城之所以侥幸而下也。”
别互相吹捧了,这份功劳也有你的一半!
韩弱大急,连忙道:“韩某军缓,险误大事,中大夫不怪罪也属万幸,韩某何敢抢中大夫之功?”
晋俱酒也就是和他客气客气,没当真。韩弱又询问攻城之事。当下晋俱酒便将夜袭襄城的经过简略一说,听得韩弱一愣愣地。原来仗还能这样打。
韩弱这样的战国初年军人,一定程度上还残存着春秋战争仪式的遗风,对这种后世特种作战的打法相当陌生。
晋俱酒道:“韩校尉,俗话讲:好饭不怕迟。某有一桩弥天大功欲送于校尉,不知校尉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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