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掌柜颤颤巍巍地用木盘端上两罐老酒,几碟小菜,站在桌边不住哆嗦,几欲先走,但两股战战,迈不得步。
我的天哪,这几位小哥年纪轻轻,都是杀神下凡啊!
晋俱酒看了看怀木手上的血迹,轻轻地道:“木兄去洗把手,看把老人家吓得。”
然后又和蔼地向老掌柜问道:“老人家,请问段氏是什么人家啊,为什么这些下人如此嚣张跋扈,蛮不讲理?”
老头上嘴唇和下嘴唇磕磕巴巴半天,才道:“段、段、段氏是韩国大官,其中一支久居轵邑,是本地大户人家。”
这老头只知道段氏是大官,却说不清是什么来头。俱酒笑着摇摇头,示意他退下,然后悠闲自得地倒了一碗酒,自顾自地品尝起来。
不一会儿,街尾传来一嘈杂和喧闹,隐约间听到人声呼喝:“在哪里?在哪里!”
俱酒嘴角露出一丝浅笑,这戏,越来越好看了!
不一会儿,乌泱泱一群人杂沓而来,手中高举火把,口中大呼小叫,听声看势,竟约有一二百人之多。
为首一人五大三粗,身形壮硕,他看了看脚下仍在昏迷的数人,一人踢了一脚,大吼一声:“拖下去,别在这里给老子丢人现眼!”
壮汉大步来到酒肆门口,站在门口,阴森森地向屋内的晋俱酒发问:“竖子,是尔伤吾家奴?”
俱酒潇洒地玩弄着酒碗,不高不低地回了一句:“不错!”
壮汉大吼一声:“竖子,出来受死!”说着身形向后一撤,后面居然齐刷刷地迈出一队弓箭手,弯弓上弦,齐齐瞄准店内。
怀木和伯御俱是大惊,弓箭这玩意儿,可是战国的远程火力啊。而且看这些人手中的弓箭,完全是韩军的制式兵器,军中专用,绝对的管制武器。
怀木和伯御一人操起一张酒案,准备遮挡箭镞。在情况危急之下,也只好如此。好在酒案面积够大,木材够厚,堪堪可以抵挡几枝箭矢。
此时俱酒却不紧不慢地说话了:“段氏是吧?请问段氏何人在朝中为官?官居何职?为何某没有印象?”
壮汉闻言不由一愣,卧槽,听这竖子的口气,来头不小啊?怪不得敢对老子的手下动手。
当下忍了一口气,高声道:“段氏大名岂是尔一竖子可随便问的?竖子尔先报上名来,某箭下不死无名之鬼!”
这时候,只听街角又是一片杂沓之声,隐约间一声锣响,有人高声呼叫:“住手!住手!轵邑大夫在此,闲杂人等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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