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
费丹的杯子已经空了，目光移向派蒙面前的那杯酒。
“本堂主知道是血，含糊其辞可不是好习惯。”
“好吧胡堂主，这些是丘丘人的血。当初在大地上构建新的神邸之时，新神许给了所有的生物无上之自由，丘丘人也抛下自己的躯壳，成为了最自由的生命……”
费丹将派蒙面前的那杯酒拿过来，用木棍狠狠地刺透蛤蟆，血液一丝丝地飘出来。
“咦惹！好恶心！好可怕！”
派蒙被吓得连连后退，一下子跌倒在白忱怀里。
“第二个问题，朝拜会上那些红色的圆球，本堂主实在觉得有些可疑……”
费丹一口饮尽第二杯酒，轻声地敲了敲桌子。
“胡堂主，你这个问题可是切入到蒙德的机密了，我只能稍微提醒你一下。”
“每一抹鲜红，都是划破巴巴托斯的匕首上，滴下的血液。”
白忱记得，巴巴托斯就是第一任风神，也就是温迪。难道温迪还活着？
将第三杯酒推到费丹面前，白忱问出了第三个问题。
“费丹，那个红衣服的家伙说六天后要检查我的工作，你有没有什么靠谱的客户，介绍一下？”
费丹将白忱面前那杯蕈兽碾碎调配而成的鸡尾酒一饮而尽。
“好问题！”
“胡堂主，其实往生堂业务很好办的，挺多人应该都有这个需求，但是你需要接受西风骑士团的审查，并且要在那边生成你自己的规则。”
白忱疑惑地歪了歪脑袋，不解地追问道。
“自己的规则？往生堂的规则可多了，白事的施礼极为考究，诡异们记得住嘛？小派蒙都记不住。”
“胡桃姐姐！你别说这么可怕的话了，我才不想记住呢……”
派蒙站直了身子，扑地一下，从凝脂般的大腿上蹦跶到白忱隔壁的椅子上。
“你放心，西风骑士团有自己的方式，规则需要由那位神邸制定。我接手这家酒馆的时候，那位神邸就给我的工作制定了规则——等价交换。”
“嘿嘿，就一条，派蒙这次可记得住了！”
费丹笑了，想要摸摸派蒙的头，手伸到一半却缩了回去。
“这就是前台会送你两杯酒的原因。昨天他侮辱了你，而胡堂主你已经成为了公民，所以他需要补偿。你们向我提问，我也需要收取报酬，很合理吧？”
白忱点点头，确实，在天使的馈赠酒馆门口就有这样一条规则，看它太短，白忱还以为是个招牌呢。
“行了，事不过三，三个问题结束，我先走了。”
费丹想要起身离开，只听砰地一下。
“等一下！老祖宗可说了，要成双成对，单数可是不吉利的，阴阳调和才好，要不你再回答一个问题？”
白忱跳起来，用食指指着帽沿上往生堂标志，气势汹汹地拦住费丹。
“哈哈哈哈，好，胡堂主不愧是胡堂主。你问吧！”
“你是谁？”
白忱看着费丹的眼睛，他的瞳孔白得像龙脊雪山上的雪。
“我是费丹，是附近最好的吟游诗人，还有，我不是诡异。”
“你不是诡异，又不是人类，为什么要遵守这里的规则？”
白忱逼问道。
“因为我想喝罢了，骗一次胡堂主，胡堂主可别动手呀。”
费丹缓步下楼，留下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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