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胜带着顾悠悠挂了全科,能检查的全检查了,至于报告,那就要等明天或者后天来拿,他们不着急,付完钱走人。
“悠悠,想吃什么,爹带你去供销社。”
“爸,你还记得曾爷爷吗?”
顾文胜听见闺女提起曾老爷子,他激动的差点没原地转圈,“当然记得,悠悠,你是不是想起来小时候的事情了?”
“是的爹,就是那次闪电差点劈到我的时候,小时候的记忆都想起来了,曾爷爷是我的师父,我认识的第一个字还是曾爷爷教的。”
提及曾老爷子,顾文胜很是感激,他的腿原本有些跛,还是老爷子治好的,他小闺女的命也是他救的。
闺女从三岁到九岁,天天往老爷子家跑,天不黑都不回家。
曾老爷子在家开了个诊所,附近村民有个小病小痛都是老爷子治好的,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神医,看病抓药药到病除价格便宜。
只恨两年前,一群从镇上来的野小子冲进曾老爷子家,一阵打砸抢了。
已经一百多岁的曾老爷子为了护住闺女被打倒,那群野小子看闹出了人命全跑了,徒留闺女和昏死的曾老爷子,等顾文胜带人赶过来,为时已晚。
看着倒在地上的曾老爷子,从受了惊的闺女口中得知,曾老爷子是为了救她才被打晕的,看着昏迷不醒的老爷子,顾文胜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老爷子曾经说过,如果他要死了,不要把他送到医院抢救,白费钱,他都是一百多岁的人了,活够了,该死了。
料理完老爷子的丧事,闺女昏睡了两天,等再醒来,就不记得有关曾老爷子的所有事情。
顾文胜觉得本命年他太走运了,心中的大石落地。
顾悠悠是在中午躺在树下乘凉时,她在想:如何合理化,她会中医的事情。却无意发现原主有一段封存的记忆,记忆中是原主三岁开始学习中药名,六岁开始学把脉,七岁就能看个小毛病,八岁能扎针,九岁...是原主最害怕的日子。
她不是原主,对曾老爷子的死并不自责,除了愤怒就是愤怒,一代神医就被打死了,太可惜了,顾悠悠决定,等回了大队,她要给他们上上课,紧紧皮。
不是不相信中医吗?不是觉得中医不如西医吗?那就让你们跪着求。
父女俩在医院门口说了许久,自从曾老爷子仙逝,闺女的身体每况日下,心有郁结。
虽然在他们面前表现的正常,可在夜里,时常能听见她的哭声,找人给她看了,也找了仙姑跳大绳,一切都是徒劳。
“闺女,既然你记起来了,曾老爷子给你留的医书都埋在咱家的地窖里,等回去,把书交给你。”
“好的爹,等回去,我想先拜祭下师父。”
“好,乖孩子。”顾文胜借转身之际,擦去眼角的泪花。
顾悠悠很平静,心绪并无波动。
半个小时后,他们回到临时办公室,郭延兵已经用上了拐杖,他站在堤坝上远眺。
听见汽车的声音回头,郭延兵面带笑容的看着汽车停在近前。
三人下车,郭延兵问“妹子,检查的怎么样。”
“身体棒棒的。”顾悠悠俏皮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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