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进入盛夏,烈日高高挂在日头,草丛中知了发出的聒噪声此起彼伏,扰得人心烦意乱,暑气更是打面而来,热的路上连行人都少了许多。
“老爷,有人在县衙外击鼓。”一个小厮进到县衙后院禀告。
“何人击鼓?”县令李奇正在看卷宗,听见贴身小厮进来禀告也觉得奇怪,已有俩月未发生什么大事了,这突如其来的状告人,让他没由的心慌。
“是泰山脚下住的两个农妇,宋捕快已将她们带入堂内,只等老爷升堂。”
“你去告诉师爷一声,让他先去,我这就去换官服。”
小厮“哎”的一声,便向县衙侧室小跑而去。
待到李奇升堂坐衙,师爷差不多将事情都问清楚了,一一向李奇禀告。
李奇听后也奇怪道:“喔?怎有这等奇事?”
师爷郑重点头,李奇不得不亲自问道:“堂下二人,是如何发现你家男人有异常的?”
一农妇只等县老爷发问,便哭天抢地的诉道:“青天大老爷啊,俺等不敢有半句谎言,请大老爷听俺慢慢道来。”
“俺们两家是长工,给东家老爷耕地三十五亩已八年有余,从未发生过怪事。因住的离耕田近,两家人都是勤勤恳恳,早出晚归,不敢有半点怠慢,东家老爷也从未拖欠过俺们工钱。就在大半月前的一天,俺家男人下地回来就不太对劲,平时他都是将水缸里的水挑满,然后再吃一大碗饭。那天回家,直直躺在床上歇息,过了好久才出来吃饭。自打那以后,他身子一天比一天虚,面色也是一天比一天差,但是最近夏种忙不开身,就没有理会。直到八天前,竟咳出血来,地里的活只得我自己去做,可俺做了两天,也开始像外子一样,浑身乏力。”
“俺只当是自己家里的吃喝出了问题,或是俺们沾染上了什么病,请大夫看又无任何问题。外子一直在家里躺着,就在这三天,他身子渐有好转,脸色不似之前毫无血色。家中婆婆看这样子,让俺与一同的做工的戚大嫂打听一下,原来戚大哥也是日渐虚弱,只是比俺家男人好一些,但也是躺在床上不能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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