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点魂灵悠悠的飘过山川河流,调皮的绕着放牛小孩转几圈,又乘坐蒲公英远行…
也不知就那样过了几年,还是几十年,它停在一位村妇的肚子上,没入其中。
村妇面黄肌瘦,十月怀胎却像是七个月般大。再一次感受到肚皮里孩子活泼的踢动,她激动地流下泪水。
之前村里进了一只妖怪,她逃跑的时候摔了一跤,肚子里的孩子从那以后就不再动弹,她和丈夫都以为…
她擦擦泪水,告诉干活归来的高瘦男人这个好消息,男人粗糙皴裂的脸上愁容尽扫。
他轻轻的贴在妇人肚子上,听到了微弱的跳动声,那属于他的孩子。
几天之后,孩子出生了。
男人无法形容,小小的一团跟他手差不多大,他抱都不敢抱,深怕手中皴裂的口子划伤她,哪怕她包在绵软舒适的襁褓里。
妇人额头的发丝都被汗打湿了,她为了生下这个孩子也累坏了。
干涸许久的河床渐渐出现水流,田里被蝗虫扫过的禾稻一瞬凋零又迅速抽高结穗,干枯的树林也仿佛被雨露滋润一样恢复生机…
这个孩子的第一声啼哭带来了生命的甘霖。
村民们疯狂的涌出家门,拿着锅碗瓢盆迎接三年来的第一场大雨。
…
小小的翠子安静地坐在门槛上,双手捧着半个微凉的地瓜,黄澄澄的内里香甜可口,他爹出门之前给的。
她娘看见之后,一把夺过,塞进自己嘴里。
翠子静静地等着,果然她娘又给了她一个完整的,更大更甜的,有些烫手的地瓜。
她抱到怀里,发出沉重的叹息。
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小人儿抱着地瓜,脸上的肉肉挤成一坨,一看就知道伙食好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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