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马郎?”不止是李世民不解,其他人更是一头雾水。

李长河起身,目光如炬道:“圣上,仁心斗胆问句,渭水河畔,我大唐与突厥战事如何?”

李世民脸色瞬间阴冷下来,盯着李长河道:“军国大事,不足外人道也!”

“圣上,那恕仁心冒犯猜测,我大唐暂退一步,与突厥达成和平盟约!”

此等机密朝廷还未发布出去,所以李世民再高看李长河一眼,但没有进一步表示,继续道:“你再说说,朕怎么和突厥达成和平盟约了?”

成功勾起李世民的好奇,李长河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不紧不慢道:“纵览长安,其军力并不充沛,甚至是空虚,而突厥号称百万,但实际预估二十万大军左右,对我长安形成战略威压。”

“虽然我大唐将士骁勇善战,但真的打起来,我们并不占优势。”

“李长河,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贬低国之将士,窥伺军机,乱我军心!”李世民顿生怒气。

李长河口舌发干,心道李世民还是个急性子,赶紧解释道:“圣上,我不是窥伺军机,而是臣经过估算而得。”

“小儿信口乱语!”李世民不信。

为何说伴君如伴虎了,连李世民这样雄才大略的君主都这般不好伺候。

李长河继续道:“我从终南山来长安,路途看到了大唐军队驻扎,以驻扎地营帐分布和烧火做饭情况,大致估算出军队驻扎两万人尔,回到长安都城,今日百姓听闻突厥来袭,一个个奔跑逃离,城内的军伍也在维持秩序。”

“按照巡街频率,我估算出长安城内应有一万到两万军。”

“再者,吾听闻圣上关押了突厥使者,还前往渭水河畔,这其中的玄妙,臣心有想法!”

“首先,突厥向来喜欢窃利,占便宜,一路上,他们车马劳顿,大军压境,已有疲态,想赢,那肯定小心又小心。”

“而臣又听闻我大唐与突厥在泾阳大战,获得胜利,更削他们士气,虽然他们如今绕道来长安,但心中已然不是力胜之姿,派遣使者那更是心虚的表现,只是为了打探我长安虚实。”

“而圣上所做,才为圣君之象,雄主之行,古今未之有,关押了突厥使者,杜绝泄出内部机密,又亲率领六骑前往渭水河畔,可以想象,定对突厥造成了难以想象的压迫,更是不敢轻易启战。”

“古有孔明谈笑间,羽扇纶巾空城退敌,今有圣上天机之思拯救万民,幸甚神往啊!”李长河的彩虹屁朝着李世民轰击而去。

“还有一点,突厥不过草寇,只看眼前短利,且内部几大部落心亦是不齐,见我唐如此神威,定有退却之意,所以臣笃定他们更愿和平,一如往年,晓之以利,破解之。”

太医署内,安静,非常的安静,那些太医们更是一个个低着头,这等军机要秘不是他们能够知道的。

此时的房玄龄神思凝重,看了一眼李世民,他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医师竟对军国之事有如此见解,而且说得也是大差不差,大才。

李世民喜形不于色,只是道:“是吗?”

李长河拱礼,“圣上,臣拙言:此番突厥只为求财,可满足,大丈夫能屈能伸,来年兵马强壮,大唐剑指,封狼居胥,斩草除根,今日之耻,万倍奉还,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此言杀气腾腾,振聋发聩,周围人顿时汗毛竖起,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医师除了见解不凡,还如此杀伐果断。

李世民举杯喝了一口酒,压了压内心的激动,然后盯着李长河,看着他眼中熊熊仇恨火焰和纯洁的眼神,似乎有些喜欢这个孩郎了,心道:“好一个赤诚之子!”

但嘴上还是一句:“慎谈军国大事,自有决断。”但又鬼使神差问了一句:“你有何办法以较小代价解决此事?”

李长河,内心一喜道:“有!”

“赠送金帛财物乃下策,最好办法就是物廉华贵,不资敌方。”

“是何物?”李世民好奇。

李长河起身道:“圣上,先卖个关子,臣想请你去一个地方!一观便知!”

“哪里?”

“平康坊张宅!”

一旁的韩笑墨一愣,手握的更紧了!

“嗯...”李世民思考片刻:“好小子,就跟你一去,但要不实,那便是欺君之罪!”

“诺!”

韩笑墨和李长河开道,李世民与房玄龄一同前往。

太医署距离张宅不远,行程二十分钟便到了。

李世民看着张宅神色异动,“怎么有些熟悉?”

此时韩笑墨站了出来道:“圣上,这家是张五郎家!”

这下轮到李世民愣住了,“张五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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