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手指摩挲着密码锁。

白临溪撑着脸,浓密的眼睫投下一片阴影,盯着木盒看了又看,锁的是四位数的滚轮,此刻显示的都是0。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生日。

0316。

白临溪转动滚轮,输入数字,锁没有打错,密码并不是生日。

“……”

不是生日,难道是祭日?

白临溪忘自己是哪一天死的了,于是拿过手机,搜了一下。

结果显示——

【7月2日,死在了盛夏。】

白临溪放下手机,目光落到木盒上,输入密码0702。

可锁还是没能打开。

密码又错了。

白临溪按了按太阳穴,狐狸眼沉下,暗戳戳骂了男人一句傻逼,就不能开卷考试,设置点简单的密码么?

不是生日,也不是祭日。

难道是他们第一次做的日期?

又或者是初见?

白临溪把这两个都试了一遍,都不是!

所以……

到底什么是只有自己知道的?

白临溪晃了晃二郎腿,玩着头发,开始在脑海里搜寻信息。

很快。

他就想起一件事。

其实他跟喻疏淮还做过第二次。

准确来说,不是第二次,而是时隔多日的后的又一次,因为被关黑屋的那几天他根本没下过床,次数只能用n代替。

那一次,是成团夜的晚上。

选秀圆满结束,节目组请大家聚餐,因为不用再拍摄,大家都喝了很多酒,他也一样,被一杯一杯灌醉了。

后来。

有很多人想送他回去。

白临溪迷迷糊糊记得,似乎是喻疏淮推开所有人,把他抱走了。

他好像……

在喻疏淮的怀里哭了。

再后来。

他们去了附近的酒店。

喻疏淮帮他洗澡,帮他擦身体,帮他吹头发,还亲了他。

再具体的他也记不清了。

反正第二天醒来,他们睡在一张床上,喻疏淮抱着他,浑身赤裸,宽敞的肩上还有明显的牙印,甚至破了皮。

那时。

他头痛欲裂。

下意识以为自己又被压了,于是,踹了喻疏淮一脚就走了。

打车回家的路上。

他气不过,思来想去,最后搜索喻疏淮的支付宝,转了一毛钱过去。

备注。

——嫖资。

不用微信就是怕大少爷不收。

支付宝就不一样,一转就是自动收款。

他觉得还不够,下车后又转了50块,备注还越来越嚣张。

——隔壁八块腹肌的鸭子都有打赏,大少爷也不能少,拿去买点猪肾,吃哪儿补哪,争取超过隔壁鸭子。

等再一次见面。

大少爷阴恻恻盯着他,笑得诡异,像极了被抛弃的阴郁幽怨女鬼。

“……”

白临溪收回思绪,转动滚轮,输入成团日的日期,5月26。

随着咔嚓一声。

密码锁竟然真的打开了!

“?”

救命。

这一天难道很重要?

自己该不会喝醉后应了大少爷什么蛮不讲理的要求吧?!

白临溪头更疼了。

但现下还是查看盒子里的东西更重要。

打开盖子后,映入眼帘的竟是满盒子的黑巴克,一种美到窒息的暗红玫瑰,丝绒感拉满,特别有质感。

玫瑰上放着一封信。

白临溪拆开信封,里面有一个U盘,还有折叠工整的信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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