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渠在凡间时名为月凌,与妹妹月霜相依为命,几百年前,永和镇还不叫永和镇,时间过去太久了,久到蛇姑只记得那个镇上赫赫有名的书越山庄和月家,姝月山庄一开始也不叫姝月山庄,是蛇姑后来改的名字。
月家人到了月凌和月霜那一辈已经慢慢败落,月凌与月霜兄妹二人出自月氏旁支,父母染病早亡,临终前将他们送到月家,那时月凌八岁,月霜五岁。
父亲叮嘱月凌好好照顾幼妹,便撒手人寰。
月家人对这对旁支兄妹并不在意,月家主更是整日荒颓度日,对他们来说月凌和月霜更像是月家的仆人,但是他们也从没怨过,毕竟在这还能有一口饭吃,只要兄妹二人在一起,日子也没那么难熬。
当时月家少主月冲娇蛮霸道,从小便被父母宠坏,他让月凌跟在他身边当跟班,月冲经常仗势欺人,月凌劝阻几句,经常被他殴打,被他喝斥:“你这下人也敢教训本少爷?!”
月凌经常被打得鼻青脸肿回到屋子,月霜看到哥哥这样子很心疼:“哥,要不我去求求夫人,让她给你安排别的事吧,那月冲就是个地痞流氓,做坏事你劝他还得被他打……”
月夫人倒是个会盘算的人,不像月家主那样荒诞。她把月凌安排到月冲身边,就是看月凌是个品行端正的,让他多看着点月冲,怎么可能把他调走。
月凌经常只是笑笑:“霜儿,哥没事。咱们在这讨生活,能忍则忍,等哥读书考个功名,就能带你离开这里了。”这时月凌才十岁,却也长成一副豁达的心怀,他随月冲在书堂伴读,月冲倒是时常打盹不听,月凌站着一日便背了好多文章。
“我没事的哥,我只是心疼你。”每次月凌没哭,月霜倒是先哭了。
后来,月冲与书越山庄的公子曾子诚打架,曾子诚是书越山庄的二公子,平日里也是浪荡惯了,家里有管教严格的兄长曾子甫,在家里唯唯诺诺,在外面就大肆张狂,曾子甫对他说过,无论在外面怎么闹,只要别闹到他眼前来就行了。
当日月冲与曾子诚在茶楼点戏,这两镇上霸王,谁都不敢惹,月冲要看《除妖降魔》,曾子诚要看《金戈铁马》,要是两个祖宗有个先来后到还好,偏偏赶上一个时间点。
月冲插着手道:“曾二公子,这《金戈铁马》在这太平盛世有何好看的?且不说这讲的是哪朝哪代,这将军舞的什么刀弄的什么剑,敢问二公子能看得懂吗?”
曾子诚也丝毫不客气:“我当是谁呢?月少主啊!你说我不懂?你就懂了?”他看了看月冲身旁的月凌,一个仪表堂堂,面如冠玉的仆人,虽然穿得一副下人模样,但是神态倒是比月冲镇定自然多了,“你旁边的这个下人,说不定比你更懂呢?怎么?降妖除魔,月少主倒是有一副侠肝义胆的心肠呢?听说月少主在家时半夜如厕还得叫一堆下人点灯跟着,只怕见了鬼会吓个屁滚尿流呢!”
这件事是月家下人说来说去传出去的,月冲一听,暴跳如雷,他上前揪起正在大笑的曾子诚的衣领,怒道:“你再给我说一次!”
月凌一看,心道不好,赶忙上前阻止:“少主,切莫在外面打架啊,夫人知道了会……”
还没等月凌说完,他就被月冲一肘子甩开,喝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教训本少主?给我滚开!”
结果就是月冲和曾子诚一言不合打了起来,闹到月夫人和曾子甫出门调和。
月霜是跟着月夫人来的,她一来到茶楼就找月凌,一看月凌,她就哭了。明明是两个公子哥打架,月凌好像伤得比他俩还严重……
月凌小声道:“霜儿别哭,我没事。”
哪没事,分明是哪都有事!衣服都扯坏了,鞋子有一只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站在月凌身旁扶着他,让他能靠着舒服些。偏偏还不能先走,两个人大人物在这里说话,谁都不敢吭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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