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司来到映月宫,他推门进去,刚把门关上,就发觉腰身忽然一紧,一双手软软地搭在他的腰上,身后贴上一具的身子。
祁夜司愣了一会,轻声道:“你怎么了?”
后面的人用脸在他背上蹭了蹭,她在摇头。
祁夜司任由她抱了一会,忽然感觉后面的人隐隐约约在抽泣,他拉开她的手,转过身看她,林深声泪眼婆娑。
祁夜司刚要问她怎么了,谁知林深声又一头扎进他的怀里,这次是大声痛哭。
上次这么哭,还是她在他面前哭诉的时候,那般的委屈。
祁夜司拍拍她的背,跟上次一样,等她哭完。
林深声越哭越大声,在祁夜司来之前,她觉得自己孤立无援,她被如亭带走后的每一刻都是害怕的,就像轰然之间,她每走一步路地上都在裂开,没有一个她熟悉的人、她愿意全心全意相信的人为她伸出双手,她只能等着地上裂开,待着不动。直到见到祁夜司,她才终于有了一个可以暂时倾诉的对象,一个可以让她放下所有警惕依靠的人。
过了好一会,林深声才慢慢止住哭声,祁夜司拉着她的手到殿里的椅子坐下,自己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她面前坐下,静静地看着她。
林深声也看着他,半晌,道:“你没和天宫的人打起来吧?”
他不答反问:“天宫的人欺负你了吗?”
“没……”
“那为什么血引会发作。”
林深声道:“是我吐了一口血,天宫的人倒是没对我做什么……”
祁夜司看她确实没什么事,又道:“你不想跟我走?想留在这里查当年的事吗?”
林深声叹道:“祁夜司……你之前叫我不要贪生怕死,怎么现在倒是希望我贪生怕死了呢?”
祁夜司:“非是如此,若你不愿走,我也不勉强你。”
林深声眨眨眼睛,确定自己没听错?祁夜司这么快就同意了?
“你……”
还没等林深声说完,祁夜司又道:“我陪你待在这。”
什么?如果她没听错的话,祁夜司是说他也想留在天宫?他怎么说得跟自己要住在他的隼极宫一样平常?这可是天宫,就没听过哪个魔族的人待在这过,还是祁夜司这样在魔族有头有脸的人物。
“你想待在这?这怎么可能?”
先不说魔族的沧寒同不同意,虽然他也管不了祁夜司,再者……天君能同意吗?天宫的人岂不要被吓死了!
祁夜司笑了一下,淡淡道:“我自有办法。”
……
一日之间,天宫轮番炸了两回锅。
“诸位仙僚听说了吗?魔族祁夜司将军来天宫做客了!”
“哪是什么做客啊!我听说分明是打上来了!在大殿之上说的魔族高手就是他!”
“岂有此理啊!这魔族的人这么放肆?天君也不派人将他拿下!”
“哪是打上来了!我听说啊,是承桑仙官和羽泽仙官在凡间查案时认识的,邀来做客呢,本来就是误会一场。”
“古往今来,哪有一个魔族人来过天宫做客的?稀奇得很!”
“谁说不是啊?天君非但没怪罪,反而还同意了!”
“虽然正是盟约之时,但……天族和魔族向来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的,这日后在天宫中看到一魔族人,我感觉后背都瘆得慌!”
“怎么?当年朝暮殿下不也是半个魔族人,你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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