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寒坐在内宫正殿的椅榻上,目视前方,一动不动,在等那人的到来。

不一会儿,一个轻盈又稳的脚步声传来,靴子每落一步,沧寒就越是期待,他嘴角微微勾起,眼睛睁得老大,有几分迫不及待。

终于,一个身影出现在殿门口,门没关,殿内常年昏暗,门口的光亮被挡住,沧寒被笼罩在无尽的黑暗中。

祁夜司缓步走进来,到殿中停下。

沧寒先开口道:“怎么这么久,害我好等。”

面前的人置若罔闻。

他又道:“抱歉抱歉,我想岔了,以你的能力,早该找过来了。是有人拖住你了吧?是赦玄?还是阡烈?”

祁夜司依旧面无表情,也不回答他。

沧寒看向他手里的魔刀,指着它笑了笑:“你是不是用它,杀了赦玄?”

不等祁夜司回答,他自顾自狂笑起来,一手抚上脸,笑得异常诡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杀得好啊!祁夜司!你也算……给自己报仇了。”

“接下来,是轮到我了吧。你现在会不会觉得很痛快?!”

祁夜司直接抽出觉念刀,直指沧寒,低声道:“你我本可以互不侵犯,相安无事。如今的一切,皆是你咎由自取。”

他和沧寒之间,本可以不互干扰,他当他的魔族将军,守护魔界。

沧寒也毫无压力地做他的魔主之位,甚至有祁夜司在,他可以安然地高坐宝位,整个魔界除了祁夜司,再没人敢惹他,而祁夜司,也不屑应对他。

他一直不明白,沧寒为何要作这种死。

之前沧寒做什么,他都可以忍一忍,搞什么小动作恶心他,他都可以置之不理。

可他偏要联结天族,害死林深声!他偏要踩在他的底线上,他无法再忍!

谁知沧寒听了祁夜司的话,愣了一下,道:“你我互不侵犯?相安无事?”

他似乎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徒手抓住觉念刀,瞬间,血便从他手里滴出。

沧寒直勾勾地看着祁夜司,吼道:“你跟我能相安无事?简直可笑!我告诉你祁夜司!你跟我,我们两个来到这世上,便是不死不休的!你想相安无事?你做梦!祁夜司!我就是要你痛苦,就是要你不好过!就是要看你在乎的所有一切,都被你自己亲手毁在你自己手里!什么盟约!什么林深声!只要是你在乎的,统统别想得到!”

祁夜司看着这人,觉得他已经疯了,他不想再去考究他为何要如此,杀了便是。

他眸底闪过一丝狠戾,抬起觉念刀,就要向沧寒砍去。

沧寒倒是一点也不反抗,甚至有种期待。

“祁夜司!住手!”

月予扶着门框喊道。

祁夜司丝毫不理她,眼见刀就要逼近沧寒的脖子。

另一把剑在手起刀落间抵在祁夜司刀下。

是阡烈。

阡烈抵不住祁夜司的法力,被他的觉念刀震开,连同沧寒一起朝后边的墙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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