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读到更多的书,交到更多的朋友,于二宝想到了一个主意。想到这个主意的时候他就笑了。他连忙找到父亲说,我要到镇上去开个书店。
就像开了卦一般,乡里伢仔到镇上开了一家书店,不仅发表了不少文章,而且于二宝竟然和大学刚毕业分配在镇上教书的甘晓梦爱的死去活来。甘晓梦漂亮、激情、能歌善舞,偏偏毅然决然拒绝了母亲安排的婚姻,却爱上了一文不名的甚至有些土里土气的于二宝。甘晓梦的母亲气的险些上吊,甚至通过关系调离的方法,结果是甘晓梦在一个春夜和于二宝同居了。于二宝像个楞头青一样,如一头牛耕枟在无边的原野。他像跌入大海的浪子,在海洋上浮沉飘荡。
于二宝像一个打开潘多拉魔盒的小子,天天和甘晓梦緾在一起,体会那种人类最原始的放纵和快乐。让晓梦的母亲欲哭无泪,又无可奈何。在甘晓梦母亲的眼里,爱情这玩意儿简直是毒药,把甘晓梦药的神志不清,一个漂亮的前程似绵的大学生,爱上一个作田的伢子。才华?才华能当饭吃不?但甘晓梦一副恋爱到底的气势,让甘晓梦的母亲想死的心不断浮现。但,千百年来,爱情这玩意儿就这样,像泛滥的潮水,你怎么堵也堵不住。最终,甘晓梦的母亲终于明白了这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道理。可是,很多简单的道理总是需要许多血淋淋的故事来诠释,来解读,来明白。爱情是这样,被骗也是如此,还有很多事情都是如此。多年后,有个歌手唱了一首歌叫什么《三十岁以后才明白》,问题是,三十岁以后真的能明白吗?很多事情,就是死了也是不会明白的。
于二宝和甘晓梦的坚持,终于让晓梦的母亲屈服了。
父母最牛皮,在儿女面前,也只能干着急,也只能屈服。这实在是一个奇怪的现象。在古代,父母之命,大于天,甚至说,君要臣死,不得不死;父要子亡,不得不亡。现代的年轻人一听这话,只当是笑话。三个字回答你:凭什么?
于二宝和甘晓梦的爱情成为飞柳镇最轰动的新闻。
因为他们两个人巨大的社会地位差异和他们的行事风格。让世人所不容,让凡人所不耻。
人们把他们两个人当成异类。还有,情色故事是人们永远津津乐道的话题。
而于二宝和甘晓梦做着他们快乐的事情,把旁人的说道完全忽略。
于二宝以为这样可以永远;甚至,甘晓梦以为这样可以永远。
可是人活在这个世界,谁又知道运气能坚持多久?意外和运气到底谁先降临呢?
于二宝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甘晓梦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但是,问题不是你不想就没有问题了,问题一直还在,在你不经意间便来到你的面前,让你猝不及防便出现在你的面前。
三年的时间转眼便逝。于二宝和甘晓梦沉迷于肉体的放纵和灵肉的欢娱里。她们唱着青春万岁的歌,但于二宝的文学创作并没有让他功成名就。他没有写出让他功成名就的作品。商品经济的大潮已开始席卷整个大地。
文学和才华已开始被人们忽视,人们已渐渐开始转变观念,谁赚了多少钱才是最重要的。人们突然发现,钱是个好东西,要什么就能买到什么。甚至包括爱情。
1993年,手表、单车、缝纫机已成为过去式;而这一切,于二宝也没有准备齐全。他还是骑着自行车,抽风似的让甘晓梦坐在他的后座,围巾迎风飘扬。这个时候,电视、摩托、收录机已开始流行。
这一年的夏天,一件事让于二宝和甘晓梦的爱情生出了许多裂缝,但于二宝依然享受着甘晓梦肉体给他带来的快乐和满足。
这一年夏天,甘晓梦到县里的进修学校去进修了。晓梦每天回来,二宝如获至宝般地迎接着晓梦,拥她入怀,然后相亲相爱。
但是有一个周末,甘晓梦很晚才回来,而且精神抖擞的,对二宝的殷勤也没有什么兴趣。
于二宝没有在意。他也没有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暑假结束的时候,甘晓梦回来的更晚。于二宝说,这么晚了,还有车?
甘晓梦说,同学摩托车送我回来的。
于二宝突然噎住了,你为什么不坐班车,要同学送呢?
这时,甘晓梦说出一句话,就像晴天的一个响雷,把甘二宝炸了个外焦里嫩。
甘晓梦说,二宝,我们分手吧。
于二宝当时就呆在了那儿。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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