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小把自己原来住过,闲置的一套房子借给于雷住。于雷随金小小来到时江边的房子里时,发现房子装修精美,窗外景色宜人。这让他生出无限的感慨。无论是房子还是金小小都让他感到不真实。

但窗外的阳光透过紫色的窗帘照进来,照在金小小的脸上,显得朦胧而优美。此刻的金小小,如雕塑般的脸那么沉静,那么温柔。

从沉醉中醒来,于雷好像过去了一个世纪。他抚摸着金小小的脸,轻吻了一下。他莫名其妙地想起苏轼一首词里面的“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这是哪跟哪呀?他心说。他又想到红楼梦里的描写,一时心绪很乱。这时,金小小也睁开了眼睛。

他突然想起汽车后备箱里的东西,便轻抚着金小小的秀发道,小小,那个耿大明的东西我带来了,放在车里。

金小小有些慵懒,有些疲倦。他抚摸着于雷结实的胸肌,有些迷恋地说,那都是些俗事。你把东西拿上来,就放在这里。

于雷穿戴好,从楼下的汽车后备箱里拿出帆布袋,取出报纸包和牛皮纸内的材料,金小小指了一下里间的一个房间道,那里面有一个保险柜,放在里面吧。已经打过招呼了,这两天会通知他们过来结账。于雷张大了嘴,他心里想,事情有这么简单吗?材料他们不用看?

金小小道,你把连着的两间铺面买下来,以后出租出卖都是你的一份资产,让你无后顾之忧。余下的四万,你过年时拿回家,给父母把房子修缮一下,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于雷道,小小,我感觉我是在做一个幸福的梦。不,我连梦也没有这么做过。

小小道,爱情是美好的,但只有爱情的生活是短暂的,甚至痛苦的。耿大明这样的事情,只做这一次,以后,你就靠你的聪明才智去发展。

于雷道,我总是觉得心里不安,不踏实。

金小小道,这有什么不安的?你不帮他们,工程款他们最多拿到百分之八十。他们应该感谢你才对。如果那个耿大明懂事,他应该对你有所表示。

黄昏时分,于雷和金小小开着车子到了他们今晚的聚会点——沙湾桥畔的碧水洞天。虽然这桥,于雷无论是骑着自行车还是开着汽车都走过无数次,但他没有像今天这样被城市斑斓的色彩所迷醉。这种灯红酒绿,让他有些恍惚。他好像来到了在电影里看到过的大上海。舞池里的男女妖艳而煽情,这种灯红酒绿让他想起了在书本和电影电视里看到过的旧时代所谓的资产阶级的小资情调。什么时候,这些玩意儿成了人们追求和崇尚的生活?这样的色调,只能焕发出人性中最原始的欲望和本能。于雷内心里默默地想。

走进会所的一个硕大的房间,里面男男女女在灯红酒绿中摇摆、饮酒,欢歌。中间有个舞台,舞台上立着一个有些夸张的圣诞老人,比真人更高大。身上挂满了彩色的飘带和金色的装饰,显得华贵而奢靡。

看见金小小和于雷走进来,里面的男女立刻朝他们挥起手中的酒杯。有两名女子走到于雷面前,看把戏一般看了他一会儿,对金小小说,小小,这是谁?你的新男友?和大家介绍介绍,是谁家的公子?

金小小道,他叫于雷,是报社的记者。也是我朋友,大家多关照。

听了金小小的介绍,周围的人不置可否地打了下招呼。几个男生看于雷的眼神有些异样。于雷也不管别人的眼神,找了个地方坐下,端了两杯酒杯,递了一档给金小小,另一杯自己慢慢地喝着,看这些人高谈阔论。有的人谈论国外的风情,有的在谈论国家大事,有的在讲经济形势,一个个一副笑谈天下事的高人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于雷听了他们故作高深的样子,莫名其妙地有些不喜欢。喝了几杯酒,于雷找到和大家在一起谈笑的金小小道,我到外面走走,你走时我来接你。金小小道,和大家认识一下,这些都是上流社会的一些青年才俊,对你以后的发展有好处。于雷却感到和这些人格格不入,心里别扭的很。他坐在角落里,在这闹哄哄的人群中,有些孤独,有些落寞。他突然想起了晓芬,晓芬在干什么呢?也在过着这莫名其妙的洋节日吗?还是在家里写东西?在店子里帮忙?他和金小小打了个招呼道,我去回个传呼。说着走出这闹纷纷的世界。

走到户外,于雷感觉到一阵清凉。望着万家灯火,望着这城市的繁华,他又想起远在野泥冲的父亲母亲,他们听说过圣诞节吗?他们现在干什么呢?那里下雪了吗?

他走到一个电话吧前,说,打个市内的电话。说着拿起电话,拨通了小小时装店的号码。打了几次都是盲音。打到第三次时,终于有人接听了。里面传来声音道,是哪个?于雷道,雪梅,是我,是于雷。

雪梅道,表哥,你在哪儿呀?怎么想起给店里打电话?

于雷道,我在河对岸。突然想你们了,想打个电话。你们收摊了吧?

雪梅道,还冒,反正也没事,一些打电话的,一会儿收不了摊。是要晓芬听电话吗?

于雷道,晓芬,她今天在店子里吗?

雪梅道,在。随后,听雪梅在那边叫道,晓芬,表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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