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韵听女儿这番话,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曾经的她跟很多人一样,看到开公共汽车的司机,就觉得他跟售票员是一对。哪怕现在也一样,固有观念影响之下,每当进了一家店看到一男一女,下意识把他们当成夫妻。

事实上人和人,不是随便男女搭配就成一对的。

在霜霜的认知里,很多观点都是纸片化的。

比如现在,她说这些话,与主观的意志相比,更多还是受到旁边人的影响。这个人,可能是郑腊梅,也可能是心诺。

秦韵耐心说:“结婚可没这么简单,妈妈还不想谈这些,我们得多赚钱,得换个房子,知道吗?”

见霜霜点头,秦韵不再多提。不是她跟小孩子解释不清,而是,每次提及跟池宴修有关的事,她都会想起自己看电影那晚做的糗事。

秦韵和霜霜又在店里逛了一圈,根据心诺平时的穿衣风格给她选了套衣服。

随后,他们去给秦德刚和郑腊梅各自置办了两身行头,满载而归。

回了家,霜霜突然冒出一句话:“妈妈,你说你跟池叔叔的事没处理好,是指的彩礼吗?心诺说池叔叔有好多钱……”

秦韵哭笑不得,眼看顾温馨也回来了,跟顾温馨打招呼。

顾温馨精神振奋,她告诉秦韵,放在九月草莓发卡里的窃听器奏效了,那俩恶心的男人,果真带着九月出去的时候做一些窝囊事,仗着小孩子听不懂打情骂俏。

“我觉得很对不住九月,又有点吃瓜上瘾。每天工作之余听听这俩垃圾玩意儿说那些土味情话,反胃感都消失了。”真正让顾温馨心思沉淀下来的,是如今事情的进展。至少她不再是两眼一抹黑,没有方向。

只要守住这个信息源,以后定然可以抓住有力证据。

秦韵笑笑不说话,她给顾温馨提过好几个建议,除了利用九月,最简单的方法是花钱请私人侦探。顾温馨没选那个,说明她内心没那么着急了解到真相。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顾温馨有点过意不去,住在秦韵家就算了,还为秦韵传递这么多负面的情绪。她转移了话题,“跟孟夏联系上没?”

“发信息倒是回几个字,电话不接。”秦韵自打把邓弘毅兄弟的联系方式发给孟夏,孟夏回了声“谢谢”,后来一直发信息联系,只言片语的。

秦韵趁机打给了孟夏,电话是通的,只是没人接。

顾温馨担忧道:“你说,孟夏会不会遇到了危险?我们报警吧?”

曾经觉得这么可怕的事不可能发生在现实生活中,自从她目睹了自己以及身边人遭遇的不幸,终于相信,很多人都是没心的。

顾温馨和秦韵都跟另一半结婚多年,算是有感情基础的,还能发生那么多烂糟事。孟夏呢,跟邓弘毅认识没多久就结婚,在那个家里,完全是个外人。面对一家子衷于算计的老油条,岂不是只有洗干净脖子被宰的份儿?

秦韵的担心一点都不比顾温馨少,但她觉得还没到这一步,“先等等吧,夏夏有自己的计划,我们擅自参与,只会害了她。”

凭着怀疑就去报警,这不是什么成熟的行为。

顾温馨胃里又翻滚起来,冲进卫生间大吐一阵,眼眶里盈满了泪水。这一刻,她心底的绝望不停翻滚。因为是独生女,父母对她寄予厚望。强势的母亲,软弱的父亲。两者的结合组成了这个病态的原生家庭。母亲是好面子的人,唯一对她满意的地方,是她当年考上医科大学。再后来,她的生活轨迹都是照着母亲的要求来。

跟赵长岭离婚,成为他们精彩作品中的最大败笔。甚至,韩川也是他们精心选的女婿。所以他们是不可能同意离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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