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宏霖闷闷地从钱里拿出一沓现金,“东西是我砸的,这些赔偿给你。今天的事,谢谢你,让我看清身边人。”

秦韵表情坦然,“不用谢,反正我看热闹看的也很开心。谢谢你们,为我的人生提供了新的阅历。”

林宏霖眉心拧紧,他这是自嘲的说法,从某种程度上把秦韵当成了通风报信的,故意恶心她。她非但没自我辩解,还在这顺坡下驴,和他探讨起来了。

不急于解释,也是一种洒脱。这样的女人,有种特别的魅力。

目的没达到的他露出了深深的失望,“你跟以前变化很大。”

秦韵红唇明艳,回之以微笑,“你也一样,看着老了好多,得多多注意保养,男人的脸也是脸啊!”

林宏霖连话都不想说,气呼呼地出了门。

晚上,池宴修来店里接秦韵下班,秦韵把今晚所发生的事告诉了他。他眼里都是欣赏,“你现在提到他,没多少情绪波动,看来真的彻底放下了。”

“当然,人得往前看。他们那打成一团的样子,太恶心人了。你说,两个人在一起,为什么不能全心全意地对待彼此?”

池宴修认真思考了下,“并不是所有人都是烂人,这个世界上还是有真爱存在的。比如,我和你。”

“呃,我们现在还不错,等到以后面对柴米油盐,情况就不好说了。”秦韵不想美化任何东西,也很愿意跟他探讨。谈婚论嫁嘛,得把这些东西放在明面上说。

池宴修说道:“我不敢说别的,至少可以保证,我这一辈子会一直忠心于你。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在婚前拟定一份合同,把你担心事情的解决方案都写在里面。”

安全感这个东西,很虚无。特别是秦韵这种受过伤的女人,更难体会。嘴上说的东西都不现实,他的最大诚意,是用书面的形式给她保障。

秦韵解释道:“不是的,你别误会,我没找你要任何东西。”

“你可以要,只要记得还我就好了。”池宴修一本正经道。

“怎么还?”

“好好爱我。”

“爱这个字,说起来也很空泛啊!”爱不爱的,不好用什么词语去衡量,也不好去规范彼此爱自己多少。

算了,没必要杞人忧天,一切随心好了。

回到家,孟夏正在陪着三个小孩子做游戏,见到秦韵后开心地分享起今天的经历。用她自己的话来说,没心没肺也有没心没肺的好处,比如她,都快把那些不愉快的经历忘干净了。

秦韵提醒说:“先声明我不是给你泼冷水,你好好提防着邓祥龙,感觉他比邓弘毅还要难缠。”

孟夏苦涩笑笑,“嗯,放心吧,我想过这些事了。说实话我现在存在有病乱投医的心理,只要把婚离了,牺牲一点也没什么。”

秦韵亦是觉得这个想法很危险,为了达到目的不惜降低要求,这是非常可怕的。当一个人身处绝境的时候,难免做出不那么理智的事。事后想想肯定后悔。

她拿着自己举例子,说出自己面临离婚时的种种感受。

孟夏心里暖暖的,原生家庭带来的伤痛需要一辈子治愈,从小到大,母亲在她生命中是缺失的存在。所以,她分外珍惜友情,又因那些人背后的言语中伤而心痛。真幸运,无论走多远,都有这么一个闺蜜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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