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澄月守在床边,寸步不离。
只有郎中来的时候,才给他让了个位置。
老郎中是这镇上医术最好的,但此刻他一边把脉,眉头一边越皱越深。
许澄月很紧张,不停地捏着手上的镯子缓解心中的不安。
“大夫,我夫君他如何了?为何一直昏迷不醒?”
大夫摇了摇头:“这位夫人,您家相公他本就有心病,再加上这刀口上的毒……这……”
“大夫,您直说便是。”
大夫看了一眼许澄月,原以为这娇滴滴的小妇人会哭鼻子,可她表现得这样镇定,于是便选择将实情告知。
“这刀上的毒很是霸道,老夫行走江湖多年,这才第二次遇到这毒,这毒名叫幻影,对寻常人而言,这毒虽然可怕,但不会伤及性命,可您家相公,有心病,这病症一但发作,便会六亲不认,嗜血如命,若是有此症的人被幻影所伤,一但发起高热,恐怕会一直困在幻境中,有九成的可能,都永远醒不过来了……”
许澄月身子一滑,好在琳琅及时扶住了她。
“大夫,您是说,还有一成的可能会醒来吗?”
老大夫一噎:“这……”
虽说一成的可能性也有,但是以他行医多年的经验来看,玄……
“夫人,您这些日子多陪陪他吧……”
老大夫摇头,叹了口气,看着也是恩爱的小夫妻,可惜了。
琳琅送走老大夫,霍吉去熬药,屋子里就剩下许澄月和谢映。
许澄月方才憋住的泪水这才决堤。
“谢映,你起来啊!不就是幻影吗?不就是刀伤吗?你不是说你是最厉害的吗,为什么还不起来啊?”
许澄月一边哭一边给他擦拭额头,一边轻轻探着他的鼻息。
还好,还有一口气在……
“谢映,你别害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刚才那个老大夫说的根本不算,什么醒不过来啊,你就是累了,想多睡一会儿对不对?”
许澄月脑子里一幕幕都在提醒她,其实谢映对她很好,除了拒婚,将她赶走,其他时候他也并没有跟传闻那样,杀人如麻。
他大可将她送回禹州,大可在府上给她制造意外让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可是他没有这么做。
“谢映,你不是说喜欢我吗?为什么现在都不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王妃,药来了。”霍吉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进来。
“我来吧,你们出去吧。”许澄月接过药碗,端到谢映跟前。
用汤匙舀起一小勺,可谢映闭着嘴,喂不进去。
许澄月有些急,想着要不要找个什么树枝或者筷子来撬开他的嘴,但细细一想,他还是个虚弱的病人呢。
这样不太好不太好……
想起话本子里面那些男主给女主喂药的样子,许澄月有了主意,于是左看右看,确定屋外没人以后,才轻轻在嘴里含了一口药。
喂完了药以后,许澄月脸也红成了一只煮熟的大虾。
嘴里的苦味久久不散,但心里的甜却慢慢蔓延。
“便宜你了,我这可是第一次这么喂人呢!”许澄月娇嗔地按了他一下。
等霍吉来的时候,药碗已经空了,他看看谢映,又看看许澄月,不禁感叹,还是王妃厉害,王爷最讨厌喝药了,之前他们喂药都是拿东西撬开嘴的。
谢映仍旧昏睡。
许澄月在床边靠着睡了一会儿,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外面是何时辰了。
“谢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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