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人是真忙了一天。
许温言家里的柴火就没断过,这么烧怎么得了啊。
而且看着晒出来竹笋的量好像也不太够。
许温言也是估计,这竹笋最多只能供应两次,十天后估计竹笋就老了,都成了竹子。
不行,他得加派人手。
当天晚上,就跟陈三林一起去了村长家,这农村的天是真黑啊,饶是许温言这么大个汉子也不敢自己走夜路。
一眼望去当真是啥也看不到,许温言死死挽着陈三林的胳膊,陈三林的右手拿着自制火把,烧这么一段路还是可以的。
感受着旁边人主动朝着自己这里靠,陈三林的嘴角弯了弯。
“陈哥,咱们村里也没有什么鬼故事啊,这晚上看着咋这么吓人呢?”光是黑也就算了,周围还会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不是什么动物的叫声,是什么东西穿过草丛时发出的那种声音,许温言咽了咽口水,恨不得被陈三林抱着走。
“我看你挺害怕的。”借助着微弱的火光陈三林看着许文言说道。
许温言咽了咽口水:“恩,但我不知道为啥,从小就喜欢听。”
“咳咳。”陈三林先是看了看许温言又期待又害怕的样子,随后清了清嗓子:“那我开始了。”
“这事情啊,发生在林国的一个北方村子里。
那老许一家在正月生了儿子。”
“啊不是!为什么是老许啊,换一个,换一个。”许温言颤抖着声线说着。
陈三林微微一笑:“好。
那老王家正月生了一个儿子,小王生下来就活泼可爱,也亲人。
不管谁抱孩子都是乐呵着。
几个月后孩子三婶坐着驴车从西边村子过来,想着孩子刚满几个月,就想再来看看。
那三婶下车的时候,就发出“叮铃铃,叮铃铃”的响声。
原来是三婶给孩子带的礼物。
可哪知道自从三婶进屋后那孩子就不笑了,一直趴在她阿娘怀里,不敢出声。”
“为啥啊?”许温言听得入神:“她三婶是鬼?”
陈三林摇了摇头:“你继续听嘛。
那三婶也是喜爱孩子,伸手就想去抱小王,这小王一被他三婶碰就又哭又闹,怎么哄都没用。
无奈下,老王只好送走了三婶,说是隔的久了,孩子认了生。
虽然三婶子也奇怪,但也没办法,孩子一直哭。
将那礼物铃铛放床边后,便骑着驴车回村了。
可奇怪的是,即使三婶走了,小王依旧是又哭又闹。”
“!!!陈哥,火把比刚才暗了些,是不是要灭了啊。”许温言又是往陈三林怀里钻了钻。
陈三林扭过头看了看火把,这个时候确实在风中摇曳着:“不会,一点小风而已。
我继续了。
那小王哭了整整一夜,家里的老婆子估计是小王中了邪祟,就找了村里的仙姑过来看看。
那仙姑还没进屋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
只听她那粗糙的嗓音说道‘昨天是不是来了一个妇人,四十多岁,还骑着毛驴?’
被仙姑这么一说,王家人的汗毛都立了起来,昨天正是他三姑来过啊。
仙姑眯了眯眼睛又说道:‘她是不是还带来了个铃铛?’
这老王一听就将床头的那个铃铛拿来跟仙姑看。
仙姑看了后缓缓点了点头。
‘这铃铛不干净。那女人骑着驴车来,铃铛响了一路,定是招来了那野鬼。只需要有人手里穿着用红绳绑着的猪晶,一路朝着那女人来的方向走就行。
记住送的越远越好。’
猪晶不是什么难弄的东西,当天老王就戴好那东西,摇着铃铛就朝着深山老林走。
那林子里,别说人了,半个鸟都没有,就这样老王摇着铃铛一直走,一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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