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正常个鬼啊!你化成灰我都认识你。”

“为什么?”

冯葵花撇了撇嘴,心说因为我看你不是好人。

“请问,冯姑娘为什么说,即使我化成灰也能认出我。”他又问了一遍,语气是那么的真诚,浅色的瞳孔,看起来那清澈。

冯葵花心中无奈地叹气,“来者是客。时近中午,林公子请入席吧。”

“不如我们一同过去。”

走在路上,冯葵花道:“还没有请教林公子的名字。”

“我姓林,名异人。”他道:“敢问姑娘的芳名。”

“葵花!”灵凤在前面喊她。

灵凤向她介绍身边的两个人,“这位是温公子,这位是李公子。”

这个温公子个性不羁,科场失意,文场得意,是个有名的风流公子。那位李公子也是有名的才子,作风却不像温公子那么放荡,今天是被他的好朋友硬拉来的。这个有这两个人在这儿,冯葵花就知道妥了,自己办这场宴会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久闻二位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是神清骨秀,令人一见忘俗。二位仙才降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

“贤姊妹蕙质兰心,欣逢盛会,不胜感激。”

你来我往的吹捧之中,又带有一些真心的欣赏,从某种角度讲,她们和他们,都游离在这个时代的主流之外。

席间,灵凤把葵花拉到一边,“怎么回事儿,你怎么把林公子放进来了?你不是说他不是什么好人吗?”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进来的……也说不定,是我忙昏头了。”

“那现在怎么办?”

“既来之,则安之。现在最重要的,是让游园会平稳进行下去。”

酒席上,盘堆珍馐,杯满琼浆,在坐的大都是读书人,要些脸面,但也有人吃得油光满面,酒嗝连连。

冯葵花走到前面,说道:“文士集会,自古以来便是一大风流盛事。昔有夫子命门人各言其志,曾析作暮春之咏,金谷园中,二十四友饮酒赋诗,兰亭之会更因一篇序文而流传千古。江山代有才人出,在座的各位,皆是当世之英才,今日之会,当不输古人。诸位何不作诗,以纪今日之乐?”

“冯姑娘此言极是,”温公子道:“若没有诗,这宴会便俗了。”

酒足饭饱之后,把桌子收拾干净,摆上笔墨纸砚,有人挥笔立就,有人在林间水泮寻找灵感,有人只写了半首就没了灵感。

冯葵花一时兴起,也在纸上写了起来。林异人拿着支箭走过来,在一旁观看。

冯葵花做了个请的手势,“林公子,请题诗。”

“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林异人道,“要是,这支箭我能投进壶里,就请冯姑娘替我作这一首诗,要是投不中……”

“投不中,又当如何?”冯葵花道,“要是投不中,就把你的胡子剃了,如何?”

“看来为了我的胡子,这一箭,是不得不中了。”林异人瞄准之后,将手中的箭投了出去,正好从壶口旁边的耳朵穿了过去,这叫作贯耳。

林异人拱一拱手,“有劳姑娘了。”

冯葵花道:“这会儿,我可写不出来了,陪我到花圃那边逛逛吧。”

“乐意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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