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西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累得满头大汗,两腿如注了铅般沉重。
她也记不清拐了多少道大街小巷,待她喘均气,才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条人来人往的街口。
完蛋!她不知道此时正在何处,但只她记得谢询离开时说会在书肆等到申时,她不认路,咋回到书肆?
被人尾随的恐惧还没有消除,这会又处于可能找不到谢询的危险,乔西急眼泪又要流出来了。
但她清楚流眼泪没用,还不如做些有意义的事。
街道对面正传来阵阵的饭菜香,她摸了摸肚子,还不如先填饱肚子再想后面的事。
乔西整理好情绪,寻着菜香味找到一家小饭馆,一进门口就撞上一个鲁莽的年轻人。
“对不住了姑娘,是小生鲁莽。”对方笑嘻嘻地道歉。
乔西摆了摆手,大步走进饭馆。
男子出了饭馆,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掏出一个半新不旧的荷包,打开一看,顿时哈哈大笑。
“今天运气真不错!”男人数了数,足足有二十二两银子:“喝花酒去喽!”
年轻男子兴冲冲地往花楼走去,不料衣领被人从后面拎住。
男子气急败坏:“谁啊!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敢动你花爷!”
谢询一把将人摁在墙上。
“原、原来是谢爷?”男子站稳脚,看见眼中带有杀气的谢询,吓得差点跪在地上。
“谢爷,咱最近可没有惹事!您这是....”
谢询扫了眼男子鼓囊囊的腰部,不紧不慢道:“可看清荷包的主人是谁了?”
男子愣了下,忙掏出荷包翻看上面绣的字,其他字他不认识,但‘询’字他清楚得很。
自从七年前的冬天偷了谢询的荷包,被他揍了一顿又扔到河里泡了一天的冰水,捡回命后他就牢牢地记住了谢询的人和名字。
“唉哟!小的该死!小的眼瞎!”男子点头哈腰,双手把荷包递给谢询。
谢询冷道:“物归原主。”
“诶诶,小的这就还回去。”
男子贴着墙慢慢地挪动,直到离谢询五步远的距离才小跑起来,他心里好奇谢询与女子的关系,但没胆量打听。
谢询看着小偷把荷包悄悄地还回去,又确定正在开心吃着中午饭的乔西安全后,这才往热闹的街道走去。
“唉!谢大哥!”迎面正好遇上一辆马车,车帘被人掀起来,一个年轻男子探出头来,笑眯眯地看着谢询。
“仇安,何事?”谢询走到马跟前。
仇安跳下马车,精神抖擞:“谢大哥,最近局里接了一批去恒州的货,正想请你走一趟,赶巧就遇上你了。”
谢询微微沉思:“去恒州?”
“你放心!酬劳肯定会让你满意,回来也就十天半月,不耽误你打猎。”
谢询没马上答应,他视线划向不远处的饭馆。
仇安上前搭上他的肩:“谢大哥还犹豫啥!?老爷子说了,只要你肯陪着走一趟,双倍酬金。”
谢询想到家里摇摇欲坠的房子,本来打算年底花点银子大修一下,但存的银子都给了乔西做盘缠,正好缺钱。
“就这么定了!走走走,好不容易遇上,小弟请你喝一杯!”说着把他拉上马车。
东林县不小,分东城西城。
乔西问了人才知道自己从东城跑到了西城,东城一共有四间书肆,她当时没注意书肆的名字 ,只好边走边找。
路上她顺道打听到当下朝代叫南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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