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询看见她还穿着寝衣就跑了出来,脸色顿时黑沉。

“何事如此着急?”

乔西眯着眼,把手里抱着的衣服举起来,“呐,你的衣服补好,想着你要上山,急着给你。”

谢询把水桶放下,走过去接过衣服。

近距离才发现刚睡醒的她脸色白里透红,丰满的唇瓣红润诱人,乌黑的秀发像海藻般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

谢询闻到那股属于她的清香味儿,老脸突然就热辣起来。

“你的手咋回事?”谢询刚准备转身离开,发现她扣着指手沾了血块,原来白皙圆润的指头这会又青又肿,上面还能看到许多密密麻麻的针孔。

乔西看着明显大了一大圈的指头,道:“没事没事,没用惯针,给戳的,以后多练练就好。”

谢询眸光沉了沉,没再说话,转身拎着水桶去了灶房子。

乔西揉了揉眼睛,转身进屋穿衣梳头,拎着十只小鸡走出房间,出来时看见谢询在灶房不知捣鼓什么。

谢询见她进来,一边搅动碗中的东西边示意她坐在木凳上。

“这是什么?”乔西伸长脖子看着碗里黑呼呼的东西。

“把手放碗里。”谢询道,“这是草木灰,消肿的土法子,管用。”

乔西听话地把红肿的手指放进碗里,能不能消肿不知道,但清凉的感觉能减少痛感。

“谢大哥,今早的早饭......”她起晚了,都没来得及给他做早餐。

谢询道:“我做了菜窝窝,将就着吃。”

乔西这才注意到锅里正蒸菜窝窝。

两人坐在狭小灶间,这时听见隔壁又传来张氏咒骂声。

“窝囊废!自个家男人被人欺负成这样也不帮着点!我高家要你有何用!”

“若不是看在你怀了我高家的种的份上,老娘这就把你们娘几个赶出家门!”

“瞪什么瞪!?给老娘滚远一点!一个两人都养衰了我高家!”

张氏骂骂咧咧地往村头去了。

听说昨晚张氏在村长和几个长辈家里又哭又闹,非要他们同意把高金贵放下来不可。

几个老头吃不消张氏撒泼打滚的泼妇样,最终同意高家把人放下来。

高金贵被放下来后因脱水晕迷了一个晚上,这会还躺在郎中家里呢。

张氏扭着肥硕的腰身一直走到村头。

“金贵娘,那辆马车可是你请来接你家金贵去县城治病的。”正在村头溪河洗衣服的妇人朝张氏喊了一嘴。

张氏这才注意到有辆马车正朝村里这边驶来。

这哪是她请的马车,方才跟这些婆媳吹虚话罢了。

“哟,这不是县城那位王大仙嘛!”张氏嗤笑,“想来他那个便宜孙子又遇到灾难了,这是给他便宜孙子消灾难来了?”

妇人们一听,都纷纷站起来往村头的大路看去。

“唉啊!王大仙来得正好,我家近日想砌新灶,正好让他算个好日子。”

“我家正打算给三娃子准备的婚房哩,王大仙来得正好,明儿让他选个黄道吉日好动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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