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静水流深绣庄。
余染赶到绣庄时,里面已经来了不少人。
今天的人明显比昨天多。
随着日头越来越烈,人也越来越多。
其中,还来了不少外国人来参加金华老师的作品。
余染在一旁专心致志地绣着花样,突然一个老外来到她的身边,说着一口流利地英文,“你这是绣的什么?”
余染惊慌失措的抬起眸子,男人给她的不适感让她不由地向后退了两步,一脸抱歉地看着他,“对不起,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其实,她大概能听懂什么意思。
只是,那人如此近距离地和她交谈,她很是不习惯。
余染又和他说了一句对不起后,来到一个稍微安静的地方。
她沉下心来,一想,那外国友人只是在她身边一站,就让她的心变得七上八下......
那当初第一次见岑让的时候,她为什么没有这种恐慌的感觉?
当时,除了惊讶,并没有过多的情绪。
她还记得,给她看病的心理医生说过,她这是心病。
她不明白,既然是心病,为什么唯独对岑让就可以毫无忌惮地接近、触碰,甚至是有更亲密的举动。
难道,他是突破口?
过了一会儿,她像是下定决心站起身,然后朝着一个男学员走去。
她,要做个测试。
她慢吞吞地挪步,那男学员正低着头做着刺绣,只要她不出动静,走一遍过场,他应该也发现不了什么。
只是,还没等她靠近他,男学员便抬起头然后伸了一个懒腰。
余染猛地停下脚步。
四目相对,甚是尴尬。
男学员左看看,右看看,看着自己身旁别无他人,这才肯定余染是在看他。
他脸一红,局促地站起身,一副手忙脚乱的样子。
然而,余染在他发现她的那一秒起,就已经不打算再找他做试验了。
她走到前面的桌子前,随手拿起一轴白线,然后淡定离开。
简直就是大型社死现场!
虽看不到男人神情,但一想肯定只有无数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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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染明天要回北城,所以今天晚上她一直练习到绣庄关门。
和金华老师道完别,出了大门,果不其然又看到了某人。
他穿着刚来时的那身装扮,一身黑隐匿在黑夜里,很像个贼。
她看了他一眼,也没打招呼,转身朝回民宿的路走去。
岑让察觉到她的状态不对劲儿,跟上前询问,“怎么了?没绣好?”
余染摇头:“没有啊,绣的挺好的。”
岑让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沉吟片刻后,余染才再次开口:“回北城我再请你吃饭吧,我有点累了,想回去休息。”
听着她淡淡的语气,莫名的,岑让心里有些不爽。
她好像在刻意疏离自己?
其中,还有一种抗拒。
每当他认为两人有进展时,他们的关系就会变得很别扭。
难不成,她这是在向他表明态度吗?
“岑让。”余染突然站住脚步,目光锁定不远处几个小摊上,“吃过街边小吃吗?”
岑让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抿了抿薄唇,诚实回道,“没吃过!”
“那要尝尝吗?”
“嗯。”
两人拐出小巷,才发现这边不只有刚刚看到的那几个小摊,而是一条小吃街。
余染把岑让安排在一处露天小摊贩前,“你坐在这里等我哦,千万不要离开,不然等下咱们就没座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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