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房车里度过的第一个晚上,屠毫是昏睡在地板上的。

第一次见咒发作结束,缪音就去了房间睡觉。

屠毫也说到做到,大半夜提着厨房自带的水果刀就来暗杀她。

然后见咒二次发作,被缪音抓着脑袋撞墙,直接撞晕了过去。

第二天缪音是用一杯冷水把他泼醒的。

水打湿了他前额的头发,发丝一缕一缕的粘在额头上,他睁开森绿色的眼睛,水珠从眼角滑落。

看着有些昏沉的男人,缪音扣扣桌子。

“需要我给你挂一张白纸吗?”

“……什么?”一醒来就听到自己不能理解的话,屠毫皱着眉。

“拿一张白纸,挂在墙上,以后你每失败一次,就在上面写一个笔画,看看能写多少个正字。”

说完,不等屠毫反应,缪音就一拍手:“这真是个好主意,我以前怎么没想到,现在就弄一个!”

只见她兴致勃勃拿出白纸和笔,在上面画上三道黑色的笔画,然后展示给屠毫看。

“你看,第一个正字马上就要出来了。”

屠毫:“……”

他坐在地上,气的翻了个白眼。

他出道这么多年,失败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现在竟然在她身上栽了三次!

缪音把止咬器扔给他:“把东西戴上,谁让你拿下来了。”

屠毫脸色难看。

昨天缪音让他把东西摘下来后,就跟完全不在乎这个东西了一样,一眼都没看,似乎之前千方百计让他戴止咬器的人不是她一样。

今天又变了一卦,盯着他让他把东西戴上。

真够喜怒无常的。

但能怎么办呢,虽然是被逼的,戴三天也是他救自己一命的代价。

屠毫不情不愿地把东西戴上了。

缪音托着下巴端详了一会。

不得不说,这个止咬器其实还挺适合屠毫的。

黑色的笼子配上名贵的钻石,本身设计就高贵独特,戴在屠毫那张充满野性的脸上,笼子上方就是他那双锐利不羁如森林野狼般的森绿色眼睛。

配上他不情不愿的表情,就好像她把这头凶猛的狼给捕获了,对方想要反抗猎人却因为能力不足,只能被迫屈服,心里依旧蠢蠢欲动的想要逃跑,但又被猎人用铁链拴住了脖子一样,充满了禁忌的冲击感。

“你什么眼神?”屠毫被她直勾勾的眼神惊的起了鸡皮疙瘩。

这疯女人又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在想……我给你用这么贵的东西,会不会有人吃醋啊。”缪音的思维十分跳跃,一下就从屠毫身上发散出去,到了别人看不懂的地方。

“哪个神经病会吃这种醋,这破玩意儿老子免费送他都行。”屠毫嗤了一声。

说话间,他已经站到了缪音面前,高大的身躯一下挡住了她所有的视线。

“鉴于你昨天晚上的不良举动,今天你的早饭就取消了。”她的思维又跳跃到了一个新的地方,“下车,我们去打架。”

屠毫还以为在自己昏迷的时间里,对方又把车子开到了什么新的地方。

结果缪音只是把房车换回了她的越野车。

屠毫看着这部泛着冷冽光芒的黑色越野车,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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