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过了半个月,司徒九憓一直过的浑浑噩噩。

倒是听说万俟绪言从她这离开后就去找了王妃,和她大吵了一架。还学中原关了她禁闭。

不过这些司徒九憓从来不在意的。

她这几天一直躺在床榻之上,没有下过床一步。

不论阿姿琅怎么说,她也没有下去过。万俟绪言倒是经常来看她。

司徒九憓一如往常一样,躺在床榻之上,定定的盯着房梁。

一个男子低垂着头,看了看,四顾无人。他快速关了门走了进来。

司徒九憓听见了声音却也不曾回头看过一眼:“又来做什么?我不是说过以后不想再看见你吗?出去!”语气冷淡。

没有听见回答,或者叹息声,她回头看了一眼。

只看见一个相貌平平的男子走了过来。他不是万俟绪言。

他看着男子问:“你是什么人?或者说是谁的人?进来做什么。”

男子一下子跪在司徒九憓的旁边。

“属下是司徒家的人,人唤阿澄,郡主可唤属下名字。”

听见是司徒家的人,司徒九憓一下子就挺起了身子,她微微抬着头,眼睛死死地盯着阿澄。

语气倒是不咸不淡:“你说你是司徒家的人,拿什么证明?”她希望他是司徒家的人,但是也害怕他是司徒家的人。

她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的弟弟妹妹们,即使到这里不是她自愿的,可她也是到了这座王府里。还苟且偷生了这么久。

有朝一日,世人们会怎么看她,怎么看司徒家。

阿澄从怀里摸出了一块手帕,跪爬着到了司徒九憓的床榻下。

他低着头,手举过头顶。

司徒九憓看着他手里那一块干净的手帕,她的手颤颤巍巍的摸了摸,又拿起来认真看了看。

手帕上绣着一朵梅花,那是她当年绣着司徒九悦的。

一下子她双眼蓄满了泪水,一滴又一滴,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干净的手帕很快就被泪水打湿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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