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贺年都要拍大腿了,这两个女儿在这里都够他喝一壶了,又来一个,他感觉自己要疯!

刚进得门,唐漪兰就上前福了福身道:“听说爹爹有事要问我的贴身丫鬟?我带来了!香茗,向老爷问好!”

香茗即刻福了福身道:“老爷。”

茹意欢也很意外,原以为不过是个不起眼的丫鬟,只要这丫鬟认罪,那洛兰就能成功脱身,却不知……却不知这竟然是唐漪兰的贴身丫鬟!

唐亦然道:“爹爹,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最好问的清清楚楚的,万万不要错过了细节。”

唐亦然又对着跪在地上的香茗叮嘱:“老爷小姐问话,务必实话实说,不得错漏隐瞒,如果是你有问题,我第一个不饶你!如果你没有问题,我自会让污蔑你的人还你个公道!明白?”唐亦然扫视周围所有人一眼,随即往唐贺年边上一站。

香茗听了心里有了主意,她知道这是小姐在给她撑腰,她断断不能辜负了小姐的苦心,于是香茗回道:“明白了,小姐!”

唐贺年见状只得硬着头皮问:“芷兰小姐订婚之日曾派你送过密信给各位小姐,可有此事?”

“回老爷,确有此事,奴婢当时被派到大小姐房中做烧火丫头,那天正巧房中无人可用,小姐便派了奴婢去,因小姐再三强调这事的重要性,于是奴婢即刻放下手中活计马不停蹄的去给各位小姐送了信。”香茗不卑不亢的回道。

“噢?洛水居也去过了?”唐贺年再问。

“回老爷,奴婢第二个去的便是洛水居,当时去的时候四小姐正在逗弄什么东西,奴婢没看清,但当时四小姐是亲手收的,并未假手于人!”香茗再道。

“大胆刁奴!胡说八道!我何曾见过你?你说我亲手收的?可有证据?”唐洛兰起身指着香茗破口大骂。

“奴婢并无什么证据,但当时听到小姐嘴里叫着什么‘圆仔’,因奴婢一心在密信之上,因此未敢细听。”香茗向着唐洛兰的方向道,她娓娓道来,并不慌乱,与唐洛兰的气急败坏形成了鲜明对比。

茹意欢见闺女再次沉不住气了,就赶紧给唐洛兰使眼色,唐洛兰又瘪着嘴跪下了。

唐芷兰抓住了问题的关键道:“‘元仔’,应该是元帅吧?洛兰妹妹最爱的蛐蛐儿就叫这个名字,难不成你当时在玩蛐蛐儿?”

“这唐家就这么大,知道我的蛐蛐儿叫什么名字有什么奇怪?这不过是她信口胡诌罢了!好把她的过错推到我身上!”唐洛兰出声道,她的语气坚定,对咬死香茗这件事情志在必得!

“冤枉啊!老爷!我是真真切切送到了四小姐手中,如果奴婢有半句假话……”

香茗两指指着天空起誓:“定教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唐贺年道:“洛兰和你都起誓了,你既无人证、也无物证!你说我信谁?我自然信自己的女儿!来人!把这偷奸耍滑、满口谎言的刁奴拉下去!杖责三十,拉出去发卖!”

“慢着!爹爹!”唐亦然看着自己父亲判的葫芦案十分闹心,也明白了唐贺年根本不在乎真相,他只在乎自己的女儿是否能保全!

唐贺年又头疼起来,怎么这葫芦画着画着把这祖宗给忘了。

“漪兰有什么疑问吗?”唐贺年换上笑脸道。

“要是起誓就能摆脱嫌疑,那查案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不能因为洛兰妹妹起誓,爹爹就一口咬定他没问题!”

“那你说怎么办?”唐贺年皱着眉问道。

“芷兰姐姐,你写密信的信封还有吗?我可否上眼一观?”唐漪兰问道。

“有!我即刻让下人去取,为显重视,我专门用了特制的信封!”

信封很快被取来,唐亦然拿着信封对着阳光看了看,又用鼻子闻了闻,道:“这信封果然是特制的信封,此信封表面粘了一层金粉,这倒没有什么问题……”

唐亦然将粘过信封的手指一闻道:

“但最关键是这粘金粉的胶!是一种特殊的胶,此胶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且只要粘上,一个月之内无法彻底洗掉,它正是酸性的,如果融进水里碰到我手里的这种纸,会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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