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们从顾家回来之后,许顾两家关系有所缓和。偶尔顾礼约许筳筠打打高尔夫,偶尔许筳筠邀顾礼下下象棋。
而许安然也常常能见到顾隅安,只是她发现顾隅安要么在看书,要么就是去照看那棵红豆数。
六月初二这天,陵园。
天上下着蒙蒙细雨,陵园路上的草木挂着细细的水珠。
身穿黑色西服的许筳筠和黑色小旗袍的许安然撑着黑色骨伞站在时然的墓前。
许筳筠挺拔的背脊有些微微颤抖。他的思绪飘回他们结婚那日。
“筳筠,能嫁给你是我的三生有幸”时然身穿洁白昂贵的婚纱,对许筳筠说着这世上最甜蜜的话。
许筳筠一向清冷的眸子却在那日布满浓浓的暖意,他说:“我终于迎娶到了我的唯一”。
那时宁城所有的豪门世家子弟都知道许筳筠这棵铁树开花了,都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孩子能把他拿下,奈何许筳筠将时然保护的太好,周围的人都不曾见过时然的庐山真面目。直到他们结婚这日,所有人都被时然惊艳住了。没有人会觉得是时然高攀了许筳筠,两人能成佳偶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老爷,是时候将夫人下葬了”许伯见许筳筠发愣,忍不住提醒道。
许筳筠被这一声音拉回思绪,握着雨伞的指骨有些发白。细心之人可以发现那只节骨分明,微微有些细纹的手上,除了无名指的指环外,小指上多了一枚和无名指看上去是一对的戒指。
许筳筠转身将伞递给许伯,走过去将装着时然骨灰的盒子小心翼翼的接过放在墓里。许筳筠用手抚了抚盒子,不舍的直起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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