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华丽的宴会厅灯光璀璨,名流云集。
淑女名媛优雅的端起高脚杯,各自穿梭在人流之中,寻找着心仪的目标。
宋宥希整了整胸口的黑色领结,出声询问身旁的男人。
“怎么样?我今天帅不帅?
这身行头什么样的正妹把不到,老爷子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非得给我安排相亲。
可笑,我宋少十四岁起身边就没缺过女人,想让我结婚,也不看广大女性同胞愿不愿意。”
崇善没功夫听他吹牛逼,这是他回国后第一次参加上流圈层的晚宴。
记得在国外的时候,像这样的聚会他向来都是引人瞩目的主人翁。
如今回了国,那些漂洋过海也要捧着他的狗腿子个个装陌生人,迎面见了都拐弯走。
果然,男人没钱没权就没有底气,这话一点不假。
宋宥希扫了一眼他身上的西服,这么便宜喽嗖的衣服都能被他穿成巴黎时装秀的感觉。
最气愤的是,身旁经过的女人每次都只看崇善,仿佛他是空气,也是没谁了。
“崇善,上个月你不是刚收了易轻舟的二十万翻译费吗,怎么连套新衣服也舍不得买?”
“生活不可能每天都有这样华而不实的晚宴,我买套西服搭进去一年的生活费,犯不着。
况且,我已经把多出来的费用退还他们公司了,剩下的钱也统统寄给我妈了。”
“我靠,你还真是落魄的贵族,倔强不屈啊。”
崇善没搭理他,目光有意无意的环视周围。
今晚他来到这里也是有目的的。
公司需要上层圈子的新客户,听说今晚的东家是洛城新贵,他必须混个脸熟,找机会递张名片。
宴会中,有人受冷落,就有人被追捧。
看着无数波美女搭讪失败悻悻离去,孙炎顺手从托盘里拿了两杯红酒,递到了一旁男人的手中。
“师哥,今晚这局真热闹啊。
这洛城有名有姓的豪门都来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参加奥运会呢,还是你面子大,什么人都请的动。”
孙炎的讨好之意堂而皇之,反正今晚场内的任何一个都抱着跟他同样的念头,他只是其中一个。
自从在财经频道看见单景霖的新闻,他第一时间登门拜访。
趁着自己与他是美国留学时期的校友,才有机会吃了几顿饭,混了个脸熟。
单(shan)景霖是典型的豪门世家,有钱不稀奇,稀奇的是祖祖辈辈都有钱。
不过单家人向来低调行事,这是第一次在洛城公开举办晚宴。
男人面容清冷的鹤立在人群中,剪裁得体的西服衬的矜贵得体,金丝边框的眼镜背后眸光流转。
“我并不是什么人都请得动,至少有一个很特别的人没来。”
孙炎好奇的四处察看,终于想到了一个人。
“师哥说的不会是易轻舟吧?
她可算不得上流人士,无门无姓,不过是突然得势运气好了些。
玩股票的,谁没赚过钱,谁没赔过钱,背后没有家族支撑,倒台是早晚的事儿。”
单景霖眸子盯着红酒杯,不动声色。
孙炎辨不出他的喜怒,没心没肺的继续道:“像这样的宴会她从不参加。
或许是明白,我们这个圈子根本不欢迎她。
哪怕她口袋里的钱多到花不完,归根结底不过是个女人,攀不上一门好的亲事,这辈子都别想被人看得起。”
单景霖的酒杯砰一声放下,俊朗的面孔盯着孙炎:“那如果,她攀上了我呢?”
孙炎心头一颤,惊得半天说不出话。
易轻舟和单景霖?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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