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声音骤然拔高,仿佛被人揭开了尘封已久的伤疤。

她抖着声音,语调冷到极点:“送我去机场,别的一个字都不许再说。”

*

崇善揉着头痛欲裂的脑袋从酒店醒来时,已经是两天后的下午。

意识到自己一丝不挂时,他瞬间从床上蹦了起来。

慌乱的翻找手机,里面有许多的未接电话。

宋宥希的,母亲,客户,唯独没有易轻舟的。

这里是哪儿,他怎么会躺在这里?

难不成又是孙纭纭搞的恶作剧?

不可能,孙纭纭应该还在医院躺着,怎么会...

一旁的耀眼红玫瑰此刻没了腻人的香气,正孤零零的倒在窗台边。

他手忙脚乱穿上一旁的衣服,裤子,忽而听到浴室里传来女人唱歌的声音。

那声音...不是易轻舟。

单佩佩神清气爽的从浴室里走出来,身上只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

女人身上皮肤丝绸般光滑柔嫩,酥胸美腿,湿漉漉的长发撒落香肩,一阵阵沁鼻的沐浴露香气四处蔓延。

整个屋子里都增添了几分暧昧气息。

“你醒了啊,我刚才叫了一些下午茶,简单吃些吧。

折腾了两天,我浑身上下都好痛哦。

崇善哥哥,看不出来你这么厉害,人家被你弄得好舒服啊,高超了好几次呢。”

单佩佩含羞带怯,站在那里抛着媚眼。

崇善却是无法镇定了,耳朵边像爆炸一般轰隆作响。

“你在说什么...我们之间...”

单佩佩柔媚的扭着身子凑过来,纤细的手指绕在崇善的胸前。

“干嘛?你还想抵赖不成?

易轻舟可真是粗心大意啊,这么帅的情人也不好好看管着,你消失了两天她都没来过一个电话。

啧啧,我都怀疑你们之间是否像传闻中说的那样,暧昧不清?

崇善哥哥,依我看,她是不怎么喜欢你,要不你跟了我吧?

我也很有钱的,而且我比她年轻多了,胸比她大,屁股比她翘,最重要的是...

我床上功夫可比她厉害多了。”

崇善被她一碰,瞬间恶心的直想吐出来。

一把将单佩佩推开,他站起身来厉声喝道:“单佩佩,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单佩佩顺势躺在地上,勾唇浅笑,眼神却瞥向窗台上的玫瑰花。

崇善立刻明白了什么。

欲言又止的卖花小女孩,香味怪异的玫瑰花,恰好出现的出租车司机。

他气的张口结舌,全身燃起猛火,好像一只被激怒的狮子。

他冲过去,一把揪住单佩佩的头发,不顾对方的惊声尖叫。

“单佩佩,你他妈不想活了是不是!

恶心人的东西,自己下贱还惹得别人一身腥。

单家也算是豪门,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不知羞耻的贱人!

就算你下了药,我也绝不可能碰你一下!”

单佩佩所认为的崇善是一个淡漠冰冷,却翩翩有礼的男人。

她没想到崇善发起疯来,与那个易轻舟有过之而无不及。

单佩佩头发被揪着拽了起来,她疼的疯狂尖叫。

“崇善你疯了吗!

不就是睡了一觉,你是男人又不会吃亏,你至于么?”

崇善强大的羞辱感袭来,此刻就连挨着她的头发都觉得恶心想吐。

他立即松开,冷眼看着地上狼狈的女人。

“单佩佩,我再问你一遍,我们究竟有没有发生什么。”

他咬牙切齿,拳头被攥的咯吱咯吱响。

“我劝你想好了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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