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解救申国,必须杀掉刘信,重整朝纲,重振申国的雄风。”孟祥文神情严肃地站了出来,他声音坚定地说道,“我们玄清门人崇尚道义,提倡平等,追求自由,而乾国却实行愚民政策,剥夺百姓受教育的权利,只让他们听从官府的摆布。乾王萧永是不会容忍我们玄清门人的存在的。但我们玄清门人更不甘愿沦为乾国的奴隶。苍浙的三千名玄清弟子,都愿意追随公子,我们希望申国的江山能与玄清理想共存。”
“多谢先生。”钟苍突然跪倒在地,他指着上天,声音哽咽地说道,“在此,我钟苍代表申国的列祖列宗,感谢先生的深情厚谊。申国的江山将与玄清理想同在,共同度过这个难关。”
看到这一幕,钟启欣喜地止住了眼泪,她充满期待地望着纪彰。
此时,纪彰的内心也激荡不已,他深知自己身为玄清门人的责任。他拱手对钟苍说道:“公子,我虽生于荒野,本不想为权贵所驱使,但我愿意为公子效力,与大家同舟共济,共渡难关。”
钟苍一手拉住孟祥文,一手拉住纪彰,感激之情难以言表,眼泪再次哗哗地流了下来。
夜已深沉,苍浙的街头静谧无声,唯有几条癞皮狗在昏暗中悠闲地徘徊。纪彰脚步轻盈,小心翼翼地朝着丞相府的方向行进。
不久前,他还对那些来自砀国的珠宝商人心生厌烦,他们在王宫广场上日日安排乐妓演出,那喧嚣之音似乎让整个苍浙都陷入了疯狂的漩涡。然而今夜,纪彰却由衷地感激起他们来。正是白日的那场盛大演出,将人们的精力耗尽,才使得此刻的街头如此清净宁和。
思绪流转间,丞相府那巍峨的大门已映入眼帘。纪彰轻轻闭上双眼,凝聚心神,将自己的感知悄然释放,细细地探寻着府内的动静。
纪彰潜至院墙下,四顾无人,便纵身一跃而入。他凭借敏锐的感知,迅速锁定了刘信的卧房。屋内透出微弱的灯光,显示着目标尚未就寝。
纪彰心知,只要自己一举成功,便立刻在丞相府内放火为号。城外树林中埋伏的三千同门一见火光,便会如猛虎下山般杀入城中。届时,刘信及其同党将无处可逃。而且钟苍已向他保证,只诛首恶,不滥杀无辜。
此刻,纪彰已悄然来到卧房窗前。他透过纱窗窥视屋内,忽见人影晃动,心中一惊,赶忙俯身隐藏。这丞相府内布有禁制,使得他无法动用灵力。
正当他静待时机之际,耳边突然传来“哗哗哗”的水声。纪彰抬头望去,竟发现一名赤身裸体的女子正在便桶上方便。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纪彰有些措手不及。他正犹豫着是否立即行动,却忽听身后传来一声大喝:“谁在那里?”
突如其来的喊叫声划破了寂静,纪彰毫不犹豫地作出了决断。他猛地踹开窗户,紧握手中五尺长剑,如猛虎下山般冲进屋内。
此时,刚刚方便完的女子正踉跄着走向床边,听到身后的异响,她惊恐地尖叫起来。床帏内,刘信闻声探出头来,正对上纪彰那双充满杀意的眼睛。
刘信反应迅速,他几乎没有犹豫,一脚狠狠踹向女子的腹部。女子惨叫一声,身体如抛物线般向后飞去。
纪彰见状,手中长剑立刻刺出,意图一举击杀刘信。然而,他没料到刘信竟如此心狠手辣,将自己的小妾当作挡箭牌踢了过来。纪彰只觉眼前一片白影闪过,紧接着便是女子的惨叫声。他低头一看,只见那赤身裸体的女子已穿在自己的剑上,四肢还在痛苦地抽搐着。
此时,闻声而至的侍卫们如潮水般涌入屋内,铁甲相撞发出“哗哗”的响声,刀光剑影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
自从上次遇刺之后,刘信对府中的警卫进行了全面的加强,此刻这千余名侍卫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将纪彰团团围住。
纪彰眼神一凝,正欲再次出手追击刘信,却发现那狡猾的对手已经趁机从后窗逃之夭夭。他心中暗骂一声,知道今夜再想取刘信的性命已是难如登天。
他深吸一口气,虽然在这丞相府内无法使用灵力,但剑法的招式与技巧却依然刻印在骨子里。只见他手中长剑一抖,立刻化作一道耀眼的白光,将他整个身形都笼罩在其中。剑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逼得众侍卫不敢近身。
紧接着,纪彰身形一闪,化作一道剑光向门外退去。众侍卫见状,纷纷挺起手中兵器追了上来。然而他们哪里知道,纪彰的剑法精妙绝伦,即使无法使用灵力,也绝非他们这些凡夫俗子所能抗衡。
一时间,只听得“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不绝于耳,伴随着一声声惨叫和倒地声。那些冲在最前面的侍卫纷纷撞在了纪彰的剑光之上,瞬间便身首异处、血肉横飞。他们的尸体如同被狂风扫落的枯叶一般,凌乱地散落在地上。
纪彰且战且走,转眼就来到庭院里。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些倒在血泊中的侍卫,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悲凉之情。他知道,今夜这场战斗注定无法避免无辜的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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