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盯着陆生,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
没错的,那性格、那年龄,与传说中的陆生如出一辙。天下间,绝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人能拥有这样的经历。李文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冲动,他想要扑过去,告诉陆生自己就是那个小砀国人。
但是,他忍住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内心的激动强行压制下去。金泰已经找到了,陆生也找到了,他们总有一天会再次相聚的。而现在,还不是时候。
李文闭上了眼睛,心中充满了期待与坚定。他知道,这一天不会太远。
此时,姚午缓步走至李文身旁,双眼微眯,似笑非笑地说道:“听闻李兄也去了战场?”
李文闻言,微微点头,脸上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沧桑。
姚午见状,嘴角泛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继续说道:“民间有一则故事,说的是某人用主人的一头健壮的牛换得了五只羊。然而,他隐瞒了失去牛的事实,却一再向主人炫耀自己得到了五只羊。结果,主人被他蒙蔽,反而给予了他丰厚的赏赐。”
李文眉头微皱,心中隐隐感到不安,他沉声问道:“姚相此言何意?”
姚午嘿嘿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李兄可知,那陆生在战场上虽然大谈歼敌多少,却对我凉军的死伤情况闭口不谈。我猜想,我凉军的伤亡恐怕不在乾军之下。他这般只提五只羊,却不提失去的那头牛,岂不是无耻之极?”
夜幕缓缓降临,天空被浓厚的黑暗所笼罩。枯叶在北风的呼啸中摇摇欲坠,它们如同被抛弃的孤魂,晃晃荡荡地在风中挣扎。突然,一片枯叶从树梢上坠落,轻盈地飘向地面,最终落在水中随波逐流,或是陷入泥泞之中,化为滋养大地的肥料。
金泰的心情就如同这些枯叶一般,凄凉而无助。他孤独地跪在宋氏夫妇的坟墓前,耳畔传来阴森恐怖的风声,仿佛是死者的哭泣和呻吟。这种声音与他的心情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寥落而痛苦的画面。
他已经回到阳谷县七八天了,然而宋家被抢劫的事情却仍然毫无头绪。这个曾经平静而安宁的县城,如今已经将他视为一个过客,没有人愿意伸出援手,更没有人能够为他指明方向。金泰心中充满了迷茫和绝望,他不知道宋家到底得罪了何人,为何会遭受如此无妄之灾。
金泰的心如同被刀割一般疼痛不已。他告别了年迈的母亲,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寻找宋姑娘的征程。然而,天下之大,他又该去哪里寻找呢?孤独的金泰在宋家二老的坟墓前跪了许久,他多么希望九泉之下的二老能够给他一些指引和线索啊!
夜色越发浓重,黑暗如同巨大的魔爪,无情地吞噬着一切。金泰缓缓站起身来,他的身影在树林深处逐渐消失。他不知道自己将去何方,只能像这片枯叶一样,随风而逝,任由命运的摆布。
突然间,金泰的耳畔传来一阵异响,那是树林深处所不曾有过的声音。他常在这片密林中穿梭,对每一片树叶、每一根草茎都了如指掌。然而此刻,那声音却让他心头一紧,不,那绝非自然之声,而是人为的动静,是暗器的破空之声!
来不及细想,金泰凭借着本能的反应,一个翻滚便躲开了那突如其来的攻击。两支短箭紧贴着他的后背射入地面,箭尾犹自颤动不已。紧接着,又是“飕飕”两声锐响,金泰身形一闪,已躲到了一棵粗壮的大树后面。
令人惊奇的是,随着两声惨叫响起,两个人影如同被装进口袋一般从树梢上坠落而下,重重地摔在地上。四周顿时又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金泰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观望了许久,确认那两个家伙已经气绝身亡后才敢从暗处走出。他上前揭开杀手的面纱,却发现自己并不认识这两个人。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呼喊:“金兄认识这两个家伙吗?”金泰一扭头,看见石阡从藏身处缓缓走出。
“好精湛的箭术!”金泰忍不住赞叹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对箭术的敬佩与欣赏。
石阡却摆了摆手,谦虚地说道:“这箭术可非我所能及,都是项尘兄弟的功劳。”说着,他向暗处一招手,项尘便笑嘻嘻地从隐蔽处走了出来,对着金泰拱手行礼道:“金兄,久违了。”
金泰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人,心中不禁感到疑惑,于是问道:“你们二人怎会在此?”
石阡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两名刺客,解释道:“主人命令我们暗中保护你,并协助你调查凶手的线索。这两个家伙已经跟踪你很久了,方才居然敢在你背后放冷箭,实在是可恶至极。金兄可曾识得他们?”
金泰仔细端详了地上的两名刺客一番,然后摇头道:“我并未见过这两人。他们莫非就是杀害我岳父岳母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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