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玉听了撇撇嘴,狠狠地瞪了南浔一眼,才不情不愿地侧开了身。
闻笙虚弱的声音听得南浔心口一闷,急忙上前一步打开窗口。
她身子刚要探进去,又看向绿玉,“绿玉,我以前从未轻视过你家小姐,以后更不会。倘若我以后真对不起她,我任你打骂,绝不还手。”
话落,她自窗口钻了进去。
绿玉依旧撇着嘴,但脸色却是好了些,她知南浔是在回她那晚的话。
南浔一进到屋子,就闻到满屋的药味,再看闻笙苍白的小脸,瞬间心疼的不行,“怎么病了?”
她移动过去,想要抱抱看上去都快破碎了的美人。
“就在那。”闻笙抬头,看着她,“你说,我听着。”
南浔身子一僵,也知她还在气头上,“我先去给你拿个被子吧。”
“我先听你解释。”闻笙声音微颤。
南浔未理会她,起身想要下榻,却又听闻笙说,“你先解释。”
半起的身子一顿,南浔又慢慢坐落回原地,她低声道,“那我先给你解释一下那晚的事。”
“我确实有些在意扶音...”话音刚落,闻笙的脸又白了几分。
南浔见了忙说,“我把她当玩伴,真的就只是玩伴,何况她还神似你两分。”
“我没有轻贱你的意思。”
“我头一次见扶音,是在你落水的第二日,原也只是平常的一日,但那日我看她身着轻纱,欲漏不漏的模样,脑子里全是落水后的你。”
南浔注意着她的神情,又道,“偏我想入非非时,又听旁的人用言语轻薄于她,我听得心口发闷,看着扶音那个赝品很是不爽。”
“我不愿她像你那两分,更不愿那群下流之人如我一般,透过她轻薄于你,便把她包了下来。”
“包下之后,我发现扶音她察言观色,妩媚多情,身上总有种似有若无的风尘之气,让我又觉得她一点都不像你。”
“扶音也是个懂事的,她玩得开,也不会逾越,我觉得她是一个很好的玩伴。”
南浔扣着衣角,“刚好我需要这样一个引人争议的人在身边,便一直同她玩,但我真的没有过一次的逾越。”
她想了想,补充道,“姜时那家伙肯定也没有。”
她又道,“至于我那晚为什么生气,是因为我不愿她为我以色侍人,虽然我知道她本就只是阁子里一个唱曲的。”
“但她在可选择的情况下,为我委身去讨好齐曜,我觉得很有压力。”
南浔叹气,自觉自己骨子里并不是一个好人,却又想做一个好人。
很是矛盾。
她直言道,“她既不信我能护住她,也自作多情以为是在帮我。”
“那夜,我将这事说与你听,你却问我,她做得不对吗?”
南浔对上闻笙的视线,道,“我觉得她做得不对。”
她执拗道,“我并不介意扶音顶着那神似你两分的脸,去做任何她自己觉得对的事。”
“但不要是为了我。”
南浔蹙眉,“我讨厌,她是为了我而将自己置于险境,就比如今日这样。”
“今日我及时赶到,齐曜才没有得手,但若我没能及时赶到呢?”
“我需要为她负责吗?”
她自问自答,“夺她清白之人不是我,我定然无法为她负责,可若悲剧已成,那她的清白谁来偿还呢?”
闻笙听着她的话,垂眸未语。
她懂南浔是想要表达: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南浔继续说,“我那日说了气话,我说我只是想要接触下齐曜他们,她就可以随意出卖色相,要是我命都要没了,她是不是都可以去出卖身体,去陪齐曜啊?”
她眸子微暗,仿佛还有着燃烧的怒气,看着躲在墙角的闻笙,暗哑道,“你当时没有反驳我。”
“所以,闻清禾,这才是我那夜真正生气的点。”
闻笙身子一僵,而后是止不住地颤抖,她侧目躲开那双炙热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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