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太太不知该怎样应对女儿未嫁先孕的事,还是等回去再说吧,“哎……”这是她重重的一声叹息。

但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沙行云没有给她们母女这样的机会。他早已经认定了,邢紫珊就是他的女人,谁也不能打她的主意,她迟早是要嫁给他的,谁敢和他争,他就会让谁死无葬身之地。

为此,他单独面见了姨母邢太太。

因为还没确定邢紫珊到底是不是怀孕了,他暂未提及此事。

他板着脸对邢太太道:“姨母,不知你们着急忙慌的走,是不是事出有因啊?”

邢太太一见他那副表情就心生不快,她走到一张椅子前坐定后道:“行云,先不说我们这一行已来了两个多月,要不是你父亲的寿辰,恐怕我们现在已身在江南了,另外,腿长在我们自己身上,走不走与你何干?”

邢太太冷嘲热讽地抢白让沙行云很不自在,他拽过一张椅子也坐了下去,然后盯紧邢太太道:“姨母,我和紫珊的婚约麒麟镇人尽皆知,莫如先把亲事办了吧,当初你来的目的不就是促成这桩亲事吗,这不是我母亲的遗愿吗,难道您忘了?”

“不过是一桩娃娃亲,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人都在变,我的女儿嫁给谁,也要看他的品行如何。”沙行云地咄咄逼人,让邢太太非常不痛快。

“我的品行有什么问题,配不上表妹吗?”沙行云冷哼了一声道。

“你觉得呢?”邢太太反唇相讥。

“我觉得没问题,有什么问题你尽管说。”沙行云掩住嘴不耐烦地说道。

“没那个必要吧,自己的所作所为自己最清楚,我们家紫珊嫁不嫁我说了算。”邢太太站起身形斩钉截铁地回道。

“姨母,你好像忘了,这是麒麟镇,说了算的是我,而不是你。”沙行云也站了起来,他非常明确地告诉邢太太到底是谁说了算。

“还有,你不觉得表妹好像出了点问题吗?”他接着说道。

“有什么问题,还是管好你自己的问题吧。”说完,邢太太不待沙行云再问什么转身离去,女儿的事,让她很难启齿,故而不想正面回答沙行云。

“别做出什么丑事就好。”沙行云对着邢太太的背影嘲笑道。

他的话,让邢太太非常难过,好像有什么把柄在人家手上一样。

这一番互相指责,姨娘和外甥就算彻底撕破脸了,沙行云开始记恨他的姨母了。

第二天,沙行云为了证实他最不想知道的真相,他指派镇里最好的大夫去给邢紫珊医病。

他领着一个老大夫还有几个沙家侍女呼啦啦闯进梅园,进入房门后,一行人径直来到邢紫珊床前。

邢太太似乎知道他要做什么,连忙开口问道:“行云,你这是要干嘛?”看到沙行云严肃的表情,她的心顿时七上八下。

“哦,姨母,我特意从县里请来最好的大夫,来给表妹看看,如果有什么小疾,好趁早医治。”沙行云脸色一变和颜悦色地说,并且他说得也无可厚非,表面上看,绝对是出于关心。

“表哥,我什么事都没有,就是这几日在外贪玩,似乎是中暑了,没什么大碍,不用劳烦大夫,我想安静躺一会儿,不想被打扰,谢谢你的牵挂。”邢紫珊极力推脱,她非常清楚,只要大夫的手指一搭上她的脉门,从此以后,她就会背上一个“不贞”之名。

“是啊,行云,刚紫珊和我说来着,真的没什么的,这孩子,倒是知道关心人。”邢太太故作镇静说着缓和话,期望事态不要恶化。

“那怎么行,有关表妹的贵体,怎么能如此草率,明日你们就要回去,路上再有什么事,叫我怎么和亡母交代。”沙行云振振有词,不待她们反驳,他转身对大夫说:“先生,劳烦你给我表妹号号脉,什么事没有,我重重赏你。”

其实来之前,他已经和大夫通过气,就算真看出来什么,也不要当面说,如果邢紫珊日后真的嫁给自己,那自己岂不是先戴了一顶绿帽子,这简直是辱没门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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